说罢,姑娘移步出厅,来到景文身旁,景文感有人靠近,挣扎着看向来人。
素衣,蓝白相间的披肩,不正是马车中的姑娘。
疼痛让景文无法细致思考,喉咙间难以发声,低沉嘶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姑娘半蹲下身来,速将袖中一丝帕塞与景文。
轻声答:“我叫申雪,雪花的雪”。
景文闭眼,咽下一口血水,手中紧攥丝帕,沉声道:“我记住了”。
“雪儿,回来!”姑娘身后传来喊声。
申雪边回答着直起身来,对着景文微微一笑,转身走开。
午夜时分,各家的金子陆续送齐。
张禾看着眼前的几大木箱,背手对米诚道:“感谢米大人鼎力相助,待我回的府中,定好好为大人邀功”。
米诚满脸笑容道:“能帮皇上办事,是我米诚的福分,若能得张彩大人美言几句,我米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张禾点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带着木箱出城”。
米诚惊讶道:“张大人,何须如此急迫,既已到手,何不在多呆几日,让我好好的招待大人”。
张禾摆摆手:“身负使命,不敢久留”。
说罢,便挥手命人抬着箱子离去。
见张禾一干人走远,黑暗处走来一人。
对米诚道:“据属下所知,陆哲那里似乎有动静,而张大人也是从那里赶来,又急需钱用,难道。。。。。。”。
米诚挥停那人的话语,若有所思道:“不管他要干什么,他代表的都是张彩,只要我们靠上了张彩这棵大树,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不要惊扰了他,随他去”。
来人答是,随后从阴影中托出一盘金锭:“这是各家孝敬大人的”,米诚衣袖拂过托盘,满意的点点头。
夜深人静,偶尔有着木炭在火盆中的噼啪声。
景文斜靠子在墙壁夹角处,捂着肚子,轻轻一按,便咳嗽着吐出血来。
呸,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景文自言自语道:“张禾,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出去了”。
景文望着四周:“这金陵城的狗官,竟敢私设牢狱,等我出去了,非告他不可”。
一阵疼痛袭来,景文闭着眼,眉毛抖动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姑娘的身影。
景文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怪不得潜入府中如此顺利,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
好一个请君入瓮,景文睁开眼,从怀中取出丝帕,愤怒的扔向一旁,嘴里挤出两个字:“申雪”。
突然顶上传来嬉笑声,景文大惊,站起身来抬头搜索着。
忽然,一片瓦被搬开,露出一双熟悉又陌生的大眼睛,随即更多的瓦片被搬开,两道身影前后落下。
正是申雪和那位碧衣姑娘,“怎么,就这么恨我么?”。
申雪俯身捡起杂草中的丝帕,拍拍灰笑道。
景文背靠着墙,双手抓着稻草在胸前防御着,警戒道:“你们想干什么”。
碧衣姑娘见状,拉着申雪的手道:“小姐,咱们走,这人不识好歹”。
申雪止手摇摇头,从荷包中又拿出一个包着的手帕,递给景文。
景文扭过头去,狠狠道:“姑娘,你若再羞辱我,我就喊人了”。
申雪噗哧笑出声来,慢慢打开手帕,手帕内包着三粒药丸。
递给景文道:“公子,这是我申家自制的药丸,治疗内伤有奇效”。
景文不为所动,申雪笑了一下,随手拿起一个药丸,送入口中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