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月白聪明,她率先夸奖楚浮白。
“不成想,驸马竟是爱民如子的官,月白着实没有想到,也十分敬佩。”
楚浮白笑道:“爱民如子不敢当,不过在其位谋其事而已。其实,你们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或文或武,或官或商,也算有点成就,可是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离得开普通百姓?百姓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也是父母,若有能力而不为父母做点事,那还讲什么孝道?还有什么脸讲孝道?”
三人愕然,话说自古以来都说为官者民之父母,为官者爱民如子,如楚浮白这样把“民”视为“衣食父母”者,倒是闻所未闻。
不器道:“驸马这种说法倒是新奇,不过似乎也有道理。”
“不是似乎,是一定有道理。泱泱大罗,谁不是农民的儿女?”
伊人戏谑的笑道:“我怎么记得,楚驸马祖上世代为官呢?”
楚浮白白她一眼道:“怎么?我说我是农民的儿子还不够,你非得让我当孙子、重孙子吗?”
三人都被他逗笑了。
通过简单的接触,楚浮白知道,这三人对自家宗门十分忠诚,而三道多少也会教些“为民”、“侠义”之类的思想,这点思想,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三位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当有侠义之心。我也习武,不过可惜至今仍只是一重天境,但这不代表我对武道没有理解。仙道,追求天道,何为天道?老百姓就是天,老百姓的道就是天道。外道,为修炼而修炼,这个理念没有问题,问题是,体有极限,而心没有。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两位的宗门中,都有类似红尘炼心的修炼吧?”
二女相视一眼,这样的事情只有宗门内少数高层方才知道,楚浮白从何处得知?
不器点头道:“仙道外道,确实脱离了俗世,我等皆为芸芸众生,怎么可能脱离俗世?”
二女难得一致看向不器,看样子是怪他多嘴。
“人道也不怎么样。”楚浮白一点都不客气,“为天下苍生,教化万民的理念倒是挺好的,可你们做的很不够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们口口声声教化万民,可曾为万民苍生做点实际的?一个人,因穷所困不得已而偷窃,你跟他说一万遍偷窃不对,也不如给他一条生财之道。若有活路,又有几人愿意去做贼呢?”
不器想要反驳,但又隐隐觉得楚浮白有道理,便没有反驳。
“我说实话,三位可不要怪我。在我心中,三道,不过小打小闹,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器、月白、伊人拍案而起,显然楚浮白惹了众怒。
武人是最重视宗门的,楚浮白如此轻视他们的宗门,老实说,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尊贵,三人恐怕都不会放过他,甚至能把他格杀当场。
然而楚浮白只是非常淡定的品着酒。
“与众生百姓相比,与国家相比,谁不是小打小闹?三位不要生气,且听我慢慢道来。习武之人最讲侠义,我说的对吗?”
不器凛然道:“侠义,乃是我人道宗旨。”
两女又不满的看向不器:难道仙道、外道就不讲侠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