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好?你倒是评啊?这些日子连书画都没接触过,傅兰枝还真不相信眼前的姐姐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傅兰絮真的说不出什么花儿来……
不过别人要给她难看,她自然也不能就这么受了。这不是她的性格!
要不是现场这么多人,她如今又是王妃的身份,宴席里还有一个可能会招致天下大乱的反贼看着。她早就一巴掌把这犯贱的傅兰枝给掀飞了。
但现在既然众目睽睽,她自然也要注意点形象。
傅兰絮瞥了眼那副画,对傅兰枝露出一个微笑:“妹妹还要我评说么?自己画成什么样子不清楚?正好我在画之一道有些感悟,今天就点拨你一下,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了。取纸笔来~”
下人抬了张书案过来,把纸铺好,墨研好,恭敬的给王妃递了支狼毫。
傅兰絮看了看那只狼毫笔,皱了皱眉头,走到一个侍卫跟前把他腰挂的短刀抽了出来:“借来一用。”
她把笔放在几案上,瞄准了往下一剁。
“咔!”金木交击的声音使得四座皆惊。
谁也没想到王妃居然会突然拿刀。离她最近的傅兰枝甚至后退了几步。
傅兰絮拿起那只被斩了笔尖儿的狼嚎,不太满意的点点头,唉凑合用吧。
“刀不错~~”傅兰絮看了眼桌上的刀痕,夸赞了句,把刀准确的插入了侍卫腰间的刀鞘内。
傅兰絮又要了杯水,又让两个下人找了块板子,把纸固定在板子上竖起来,才开始作画。
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从来都只有伏在案上作画的,哪有将画纸竖起来的?而且王妃这握笔的姿势……
场上宾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觉得王妃肯定是另辟蹊径,有的人却说王妃根本不懂画作。
傅兰枝听着众人的争论,嘴角微微翘起。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再看看傅兰絮身前的画作,傅兰枝更是乐不可支。
傅兰絮在纸上画了一个椭圆,上面用墨涂抹的一块一块的,难看至极!什么作画,简直就是胡乱涂抹了一通!
待会儿看你怎么自圆其说!傅兰枝恶狠狠的想道。
傅兰絮终于画完了,她虽然不动声色,但却因为紧张脸上渗出了不少汗水。
她是不会国画的,唯一的美术知识,是在初中的时候学了一个礼拜的素描水粉。
到现在能记得的,就只有明暗交界线啊,明暗变化啊什么的了。
国画重在写意,在形态方面的表现力不是很强,跟西方的素描水彩等写实的绘画方式截然不同。傅兰絮只是想用自己仅有的美术知识,把东西画的立体一点,让在场没怎么见过西方画作的人看个新鲜,自己再稍微假装专业随便解释一通,或许就能应付了这一关。
她是这么想的,但真正画起来却是个大大的挑战。
首先她没有铅笔塑形,只能画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东西。她本想画个圆……但毛笔拿在手上,连圆都画不好,却意外的画出来一个鸡蛋的形状。
古代的墨汁和现代的水彩画颜料,根本是两码事,调起深浅来真的不是一般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