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央青!&rdo;凤栖梧冲到临时撤换的寒冰床上。担忧的看著床塌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ldo;栖梧……&rdo;未央青使劲的伸出手来,像是想要抓住什麽东西,凤栖梧连忙握住她的手,说到,&ldo;你再坚持一下,风棋很快就可以和央禾和倚町联系上了,他们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没事的……央青!&rdo;凤栖梧慌忙的说到,他的心开始乱了起来,凭未央禾和凤倚町的本事,什麽困难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们的啊!那麽,他们,真的出事了吗?!
&ldo;你骗人的……哥哥他们不会回来了!&rdo;未央青虚弱的摇头,&ldo;我梦见他们跟我说,他们不会回来了!至少在我走之前不会回来了……栖梧……&rdo;
&ldo;央青……&rdo;凤栖梧觉得心慌了一下,他望著病榻上羸弱的女子。一时不知说什麽才好。
&ldo;我们成亲吧!栖梧!&rdo;未央青突然说到。
凤栖梧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
望著他愕然的表情,未央青苦笑:&ldo;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没有嫁给你对我来说,是怎样一种绝望……当得知我被送到匈奴去和亲的时候,我痛苦得恨不能自杀……栖梧,我爱你啊!……或许你认为我们以前的婚约只是无稽之谈……你也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你吧……&rdo;
&ldo;……央青?&rdo;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未央禾的妹妹。可是,这句话哽在他的喉头说不出口。
&ldo;栖梧,我们成亲好不好?&rdo;未央青苍白的脸上哀伤的隐隐有著有丝期待。
&ldo;可是……&rdo;凤栖梧下意识的向自己左手的小指方向看去,却在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後浑身狠狠的一震。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像是被妻子抓到的正在偷情的丈夫。
&ldo;栖梧?&rdo;未央青先是微微诧异的看著凤栖梧变得刷白的脸色,然後了然的苦笑,&ldo;你,是不是有了心爱的姑娘?&rdo;她闪耀泪花的眼里透露著任何男人都想要保护的哀怜。
&ldo;不是……&rdo;阿径不算女人吧!凤栖梧摇摇头,岔开话题,&ldo;你不要乱想!央禾和倚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话说回来,你从来都没说过这种奇怪的毒……你怎麽会……&rdo;
一颗透明的泪珠缓缓的从那瘦弱的曾经绝色的脸庞滑下:&ldo;如果我没有远嫁到匈奴去该有多好啊!……栖梧,我求求你,答应我最後一个愿望好不好?我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就是成为你的新娘……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在成亲当天晚上告诉你……你从来都不会知道,我到底发生过什麽事……&rdo;
&ldo;可是,央青!&rdo;凤栖梧如芒在背,虽然他知道现在花款径不在他身後,但是冷汗还是滑了下来。
&ldo;求你了!栖梧!&rdo;未央青突然死死抓著凤栖梧的手,哀求,&ldo;真的很重要!我保证只是成亲一个形式而已,不会妨碍你和你心爱的姑娘在一起的!栖梧……我是那麽的爱你……求你了!这是我最後一个愿望!我只是希望你们凤家的牌坊上有我一个名字……栖梧……&rdo;
看著未央青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凤栖梧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风棋还找不到未央禾他们的话,未央青绝对活不过後天。那麽,就完成她的心愿吧,可是,他却感觉空荡荡的小指突然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凌乱的大床上,是仰躺在床上的少年。花款径望著帐帘眼睛一眨不眨,手里的夜明珠还在不急不徐的散发著柔和的光芒。他知道,凤栖梧只要一迈出这个房间,他就不可能只属於自己了。不管他在床上的情话有多麽的缠绵,不管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的爱语是多麽的让人动心,他只知道,凤栖梧最终放不下的,还是那个所谓的未央青!他从一开始就这麽觉得的!所以,那个男人,从来都没让他安心过!花款径苦笑,凤栖梧,我敢发誓,如果那个女人现在求你跟她结婚你都会答应,你信吗?
一个身影从外走了进来,无语的凝视床上双眼空洞的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却只是荡涤著一种安静的成分,丝毫没有沈闷,哀伤,或者其他,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安静。
花款径突然说到:&ldo;斜阳,我们回家吧!&rdo;
秀美的少年转过头来,望著他,然後缓慢的说到:&ldo;那麽,回家吧……
花款径轻轻的笑了:&ldo;似乎这颗你好不容易偷来的吸月,派不上用场了呢,不过还好,丫头肯定会喜欢。&rdo;看看左手里的吸月,然後他张开右手,那里静静躺著一颗比吸月的光芒要柔和得多的夜明珠,青莲。花款径叹息,&ldo;多漂亮的夜明珠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