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要完全执行。&rdo;孝公答。
&ldo;可是我们的法令并没有完全执行。没有完全执行的原因,
就是上层的人带头犯法。&rdo;
&ldo;上层有谁带头犯法?&rdo;
&ldo;祝欢已判死刑,但是隐藏祝欢的人还逍遥法外。&rdo;
孝公听到这句话,好像头上被大铁锤敲了似的,立刻头昏眼
花,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注视着商鞅,非常
沮丧地问&ldo;:你准备处罚太子?&rdo;
&ldo;不,这件事由大王自己作出决定。&rdo;商鞅眼望着孝公,严肃
地说。
这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是对孝公的考验,也是对商鞅的考
验。
??
沉默,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孝公眼睛红了,含着热泪,轻轻地说&ldo;:太子??只有十一岁
??&rdo;
&ldo;对,&rdo;商鞅点点头:&ldo;只有十一岁,年幼无知,又是国王的继
承人,不便施刑。可是必须追究太子的老师的责任。&rdo;
孝公听了,好像放下千斤担子,满心欢悦,含泪称赞道:&ldo;好!
好!你的主意好!我完全赞成!&rdo;
&ldo;还有,太子手里那许多儒家的书,应该全部烧掉!&rdo;
58上编:商鞅变法
&ldo;对,烧掉!烧掉!&rdo;
商鞅逮捕了太子的两个老师‐‐‐公子虔和公孙贾。审判结
果,公子虔被判处劓刑,割掉了鼻子;公孙贾被判处黥刑,在他的
额角上、面颊上刺上难看的花纹,再涂上墨。这些本来是贵族对
奴仆使用的刑罚,现在用到贵族身上去了。
商鞅还叫太子交出他所藏的儒家的诗书,当众烧毁。
这件事很快地传遍了全国,到处引起轰动。除了少数贵族
偷偷议论&ldo;国王六亲不认&rdo;、&ldo;公孙鞅残酷无情&rdo;以外,待头巷尾、
田野山林,到处在赞扬国王和公孙鞅:
&ldo;过去贵族打死奴仆,好像打死一条狗,不当一回事。现在
公孙鞅杀掉祝欢,处罚太子,这才真叫&lso;公平无私&rso;!&rdo;
以后,如果有某个贵族倚仗权势,横行霸道,农民就议论道:
&ldo;仗什么势?太子犯法还要处罚呢!&rdo;
统一度量衡
咸阳城的一角,有一组坚实的房子,外面有高高的围墙,并
有卫士守卫着,这就是秦国的国家粮仓。粮仓门前的水沟和城
外的渭河相通,停泊在渭河的粮船可以逐一地开到仓前来。
粮仓的门前,人声喧嚷,马嘶骡叫。前厅摆着许多木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