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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霸。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rdo;杜挚曰:&ldo;利

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rdo;卫鞅曰:

&ldo;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

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rdo;孝公曰:&ldo;善。&rdo;以卫鞅

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

令民为什五，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

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

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力本

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

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

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

令既县，未布，恐民之不言，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

募民有秀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ldo;能徙者予

五十金&rdo;。有一人徙之，辙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

令行于民期年，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

太子犯法。卫鞅曰&ldo;:法之不行，自上犯之。&rdo;将法太子。太子，君

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

令。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

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

者，卫鞅曰:&ldo;此皆乱化之民也。&rdo;尽迁之于边城。其后民莫敢议

令。

于是以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

居三年，作为筑冀阙宫庭于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

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

350附录

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权衡丈尺。

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强，天子致

胙于孝公，诸侯毕贺。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

见商君，商君曰:&ldo;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rdo;赵

良曰&ldo;: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lso;: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

者退。&rso;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lso;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

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rso;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