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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五条悟，敲了敲耳麦，“你家小崽子跑了，你没注意到吗？”“两位鸟妈妈？”不知道是对面说了一些什么，红桶嗤了一声，愤懑地将早就昏厥过去的几个人拎到了手上。“你在这边等着，我去处理一下。”他闲散一指，拎着肩上的这几个人便优哉游哉走开了。没来没有指望这个五条悟会乖乖留在原地等自己，毕竟连18岁的那个都不一定会留在原地等着自己，说不定就飞到哪里去觅食了。所以当杰森溜达回来，看见还乖乖站在楼底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五条悟的时候，满脸都是惊讶。“你在惊讶些什么？”五条悟皱了一下眉头，六眼干净利落地无视了红桶的阻拦，杰森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尽收眼底。“没事。”杰森摆摆手，将这个祖宗接上了自己的小屋子。杰森两三天或者一个礼拜才会回韦恩大宅一次，毕竟身为新任的冰山餐厅的老大和□□的掌舵人，杰森还是十分忙碌地。在这个小屋子里还能储存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不至于直接被阿尔弗雷德翻出来，清洗干净，再塞回去。实在是有点羞耻。“你就住在这里？”五条悟打量了一下，略带一点嫌弃。“这里可是哥谭！”杰森没好气地说道，继续清洁碗具，他可不是布鲁斯韦恩这种大富豪，□□在小丑这场□□之中损失了不少财产，再加上还有高昂的武器维修管理养护费之类乱七八糟的。安全屋也要多准备几个。在全靠自己的情况下拥有这些温暖的摆设已经是十分好的一个局面了！哥谭的房价可是很贵的。杰森从冰箱里面拿出了几个大福塞到了五条悟手上。“你在沙发上好好坐着，不要乱跑，等你的鸟妈妈接你。”五条戳了戳面前这个圆圆的，白白软软的东西，虽然好奇，但是迟迟没有下口。“怎么了？”杰森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皱着眉头看向五条悟，“这不是你经常吵着嚷着要求我帮你带的毛豆生奶油大福吗？”“我特地找人从日本帮你带的，别告诉我你又不想吃了。”这人只要来自己房屋，无论是枪林弹雨的安全屋，还是杰森特地在小角落里面布置的温暖房屋，都能滚在地上，嚷嚷着要吃电视里面出现的毛豆生奶油大福。让他直接飞去日本或者直接找大超要特产又不肯，非得自己给他带。但是如今给他了，又不吃。杰森坐在他面前，伸手拿了一个放入口中，面露疑惑，这不是很正常嘛？这时候，五条悟才顶着他那张漂亮面皮子开口：“大福的皮上面有血。”刚刚杰森下落地时候粘上了几滴血，凑巧又没被清水冲洗干净，在帮五条悟拿的时候还凑巧粘上了。杰森口中咀嚼地动作一顿，然后又毫不在意地继续活动着自己的牙齿。“我又不是没吃过。”不过杰森最起码印证了一个事实，哪怕目前性格看上去有些不同，但是底子里的那股恶趣性实在难以磨平。“你为什么要带着一个红桶？”“这是头罩！头罩！跟蝙蝠侠一样的那个头罩！”五条悟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红桶在说话的时候甚至可以相应的做出表情。不过，他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个。“你给那些人做了吃的吗？”他说。杰森琢磨大福的动作楞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只是一些面包罢了。”同样是东区出来的杰森深刻理解在这个即将入冬的时候拥有一些温暖的食物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所以布鲁斯韦恩是双重人格吗？听说他和他自己还有一个叫托尼的富豪有勾结。”杰森一下子就被呛住了，他惊恐地看向五条悟，“你听谁说的？”这才短短一天时间不到，五条悟是怎么知道这些八卦新闻的？五条悟抖了抖从街边吹来的一张报纸，深秋即将入冬的哥谭，风还是很大的，“这上面写的。”报纸上赫然就是当初托尼斯塔克在宴会上那一通胡言乱语，居然那么久了，还在哥谭流行。而上面的书名赫然就是克拉克肯特。杰森将这个报纸抢过来，利索地捏成一团，将这个小少爷直接推到自己床上。“这个点，你该睡觉了。”“报纸只是在胡说八道。”“布鲁斯韦恩没有双重人格，也没有自己喜欢自己的水仙情节。”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杰森要向别人解释这种东西，果然蝙蝠侠的精神问题众人皆知。布鲁斯就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杰森将手上的录音笔特地截取了一段，打算到时候放给布鲁斯听听。“不过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讲给布鲁斯听。”不然超人就完蛋了。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被子一蒙，铺头盖脸，将整个五条裹成了一个蝉蛹，杰森顺手拍了拍五条悟的头发，“睡觉！这个时间点再不睡会长不高的。”话刚落下，就直接关闭了电源。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五条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杰森小声道晚安的话语，就是主语好像有点不太明确。清晨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五条悟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真香。因为经常有小鸟窜门，所以有简易沙发床的杰森晚上也睡了一个好觉。杰森站在阳台边上，心情愉悦地在给自己的小花小草们浇水。“早安，伊丽莎白小姐。早安，达西先生。”凉凉的风透过窗户吹过，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但是下一秒，风突然间从心口呼啸而过，带来一阵凉意。“原来你在和这些东西打招呼。”五条悟站在他身后，一双蓝眼睛眨啊眨，哪里还有半点正在熟睡的模样。当迪克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红茶。他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再次转头看了看时间，确定是早晨七点左右，而不是晚上七点。“杰森不是说你在他那里吗？”迪克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工作有点多，不仅仅有监控摄像头要查看，身为警察的她还有其他的文书报告要进行提交。一下子就搞到了现在才要去睡觉。五条悟继续往嘴里送着红茶，十分无辜地，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我不知道。”“杰森少爷说他那里养不了一只猫，先给你们送过来。”阿尔弗雷德将迪克手里的红茶换成了助眠的牛奶。事实上杰森的原话是，鸡掰猫这种生物还是交给几只鸟妈妈来养吧！他不奉陪了！迪克默默嘀咕了几声，深刻怀疑是不是某只红头罩在对小花小草之类的东西打招呼的时候被人撞了个正着。而五条悟还偏偏说了一些不讨喜甚至讨打的话语。五条悟倒是转过头来，淡定地再次喝了一口茶。迪克见状不由得小声咕哝几声，“这性格怎么越来越像之前的模样了。”刚开始见面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是同出一辙的平淡，无神，毫无兴趣，到了现在，虽然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但是眼神却逐渐变得活泛起来。他们做了什么吗？迪克沉思，但是由于事情实在是过多，这段时间下来他们甚至无暇顾及五条悟，只能专注破案。想着想着，他再度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迪克你先去睡觉吧。”提姆正巧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补充能量完毕。“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提姆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看上去是要去韦恩集团继续当他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