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才十六岁,十六年来除了去县城里面上学,都没有做过跟外人接触的事情,他找我要孩子,我上哪去给他找?
还让我想,我能想起来才怪。
而且这几天事情这么多,我……
我木木的站在那里,摇头。
他左侧身藏在黑暗里头,右侧身在微黄灯下显得有点朦胧,他的侧脸轮廓宛若刀削般尖锐,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略皱,目光放在书桌上的绣帕上,竟觉得他有一丝落寞和难受。
地上只有我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我们两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为什么不去想?”他转脸过来,看着我,目光之中像是有寒冰参杂。
“这不是事情多吗?那有那么快啊!你都说给我两年时间了!”
“最好快点想起来!”。
“嗯嗯”。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窗户走去,这才注意到外边已经黑漆漆一片了,连月色看起来都是淡淡的。
“我最近这段时间很忙,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别找我!”他顿了一下,像是想什么似的,叮嘱了我一句。
难怪,他一来就脾气臭烘烘的,搞的好像是我得罪了他似的!这人也太阴晴不定了!跟他多呆一会,我看,我自己都会短命几年!要不是为了外婆,谁愿意找他啊!
我自顾地暗想着,他猛地一回头剜了我一眼,我吓的连忙捂脸。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好像会读心术似的,老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我似乎对他一点了解的没有啊!而且,他微左侧,我刚注意到他的左胸口处好像有一似被利器戳伤的口子,还流些血,他穿着锻红色的袍子,起初也没注意到。
这会想起来,急忙问道:“欸,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可是我这一看,窗户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了,不过,月光倒皎洁明亮了起来,照的屋子光线都开明了一些。
本来还想着问问他的伤势如何呢,他就像来时般悄无声息就走了,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而且,为什么不走正门?真是奇怪的人!
正当我失望地垂下头时,他的声音仿佛一阵风,吹了过来。
“宫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