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意念灌注到乌木金钩里。那拴着乌木金钩的红色绳索似乎充满灵性地吸吮着我身上的精力。
金钩在半空中旋转着,那些雪尸有所忌惮地不敢靠前,我用意念控制,将前头的小金钩化成尖锐的针刺,脱离本体朝着那些雪尸飞快地戳去。
轻微的唰唰声后,眼前的雪尸一瞬间就被闪着金光的针刺给分了尸,胳膊,腿等肢体洒落进雪地,雪花渐渐覆上,我想不用多时,就又是一片平坦光洁的雪地,看上去,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旋沫!小心!”是筱筱的声音,在我的左上方。
听打斗的声响,我能判断,王道他们一群人已经被雪尸给分开各处,逐个围攻突破!而我这儿,刚倒下一群雪尸,又一群冒了出来,这雪地雪厚不过二十厘米多,怎么就会源源不断地跑出来这么多的雪尸?
定是在这看不见的地上,早就有人预料到我们的到来,在此处布下了招尸阵!
“姐姐!”
腰上,然然的手紧紧地抓着,但似乎她那头有着巨大的拉力,猛地一下就把她从我的身边拉走,我还在应付着雪尸,根本无暇去顾及。
“然然别怕!姐姐等会来救你!”我注入念力,将乌木金钩甩到空中,自己转身往然然消失的地方迈步跑去。
“糟糕!中计了!”心下暗自大叫不好。
刚才一转身,猝不及防地就被人在背后偷袭,后脑勺被敲的嗡嗡作响。
视线停留在,然然惊恐地张大嘴巴,泪水莹莹地在喊着姐姐,看来她是忘记了,她自己的腰上正放着雪尸那紫色的粗大的手。
在眼前发前,我的手迅速放在血玉上,快速地呢喃出一个人名:“宫玫!”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我浑然不知。
睁开眼,是琉璃窗,透着缕缕幽幽的月光,三米高的大门上是两扇像切片橙子状的窗户,巨大的有着无数个灯盏的吊灯下,是整齐排列的木椅,两列木椅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过道,道上铺着红毯,红毯一头是那扇厚重的大门。另一头延伸至一个牧师宣誓的祈祷台,再然后就到了我这儿。
我背后有什么,看不到,但我能看到侧面,自己的手被铅的铁索束住,绑在一个大大的木架子上,我猜想,是个十字架,这种手法,只有那个袍人才会用的上。
就算我同时知道了她的意图,可我还是没有时间去打破!
也不清楚自己被绑在这教堂里头多久了,嘴巴干裂,喉咙也干枯的很,想喝水的念头被其他念头强压了下去。
然然到底有没有事?王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成功脱身?
袍女很明显就是针对我,问题是,我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大费周章的?招尸阵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强大的阵式,难怪王道他们要把我困在阿渔家里!
教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空空的,指望别人来救我,是不可能的事了,还是靠自己。
身上的白布袋已经不知所见,教堂里头似乎也没有,应该是被拿到别的地方去了,乌木金钩也没了。
等下!
我低头一看,顿时恼火升起:“敢把血玉都给我拿走了!该死!”
血玉上可是连着我和宫玫的命啊!血玉不见了,这可怎么办?且不论宫玫是否会生气,我自己都快疯了,血玉何等重要?我能力的提高还得靠着它!我联系宫玫也靠着它!
身上可是一个东西都不剩,除了衣服。
那还自救个什么?简直就是等死!
假若我不走出阿渔的家里,那么现在绑在十字架上的,又会是谁?王道他们吗?那宁肯我自己被绑了。
忽而,左侧的钢琴自动弹奏了起来,很熟悉的曲子,好像是婚礼进行曲。
“吱呀”
我正对面的大门缓慢地打开,还以为外头是夜,没想到是焦阳当空!刺眼的白光让我立马撇过脸。
这时,心上说不上害怕,还有种庆幸。
只要有人进来,哪怕是鬼,我都觉得那就是解救的希望。
大门敞开后,有人走了进来,从那白光里依稀看见是曼妙多姿的女人躯体还有笔直挺拔的男人身材。
一白一,当然我不会认为是白无常,至少我自己还没死。
应该是新人!如果我昏迷了一夜,这个教堂又是我昨晚看到的教堂,那么今天会举行婚礼的新人,无疑就是阿渔和安禾!
果不其然。那穿着色西装的人正是我昨晚看见的阿渔,但是他的表情木讷,眼里无神,动作僵硬迟钝,应该是被人控制了神智!看来这个袍女还擅长控制人心和人魂,深知这女的不好惹。
随后把好奇的目光放在阿渔旁边的新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