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笑着点头,正要说什么,周启明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凌副,我听说你这有不少好书。”
凌子寒一指桌上:“那儿呢,你尽管看吧。”
周启明立刻冲到柳涌身边:“你小子吃独食是吧?”
“嘁,你这叫诽谤。”
柳涌斜睨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我拷完了就拿给你,也免得大家一齐来骚扰凌副。”
周启明把自己的掌上电脑往桌上一放,命令道:“喂,设置成群发啊,一起拷。”
“行行行。”
柳涌停止了拷贝,便要重新操作。
这时,虚掩的门又被推开,骆千秋和卢少华也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四个人围着书桌,把自己的电脑或者阅读器放到桌上,嚷嚷着要柳涌群发,同时拷贝,一边又抢着在凌子寒的阅读器里翻看目录。
凌子寒什么也没说,只是好脾气地在一边微笑,由着他们胡闹。
过了一会儿,周启明有些惊诧地问道:“凌副,你懂阿语和维语?”
凌子寒“嗯”了一声。
卢少华也微有些吃惊:“咦?凌副,这么多种语言你都懂?”
凌子寒漫不经心地说:“懂一点。”
骆千秋想了想,转身过来,坐到凌子寒对面,微笑道:“凌副,我看你可以教我们的兵学一学中亚地区的语言。我们有时候出境执行任务,去的都是这些地区,会点当地语言,要方便一些。”
“好。”
凌子寒一口答应。
从这以后,野狼大队的训练便增加了学习外语的课程。凌子寒不主张上大课,而是一个分队一个分队地教。根据他们的实际需要,只教用得上的会话,先让他们硬背,然后才教一些简单的语法。对民间事务小组和心理战分队,他教得就比较详细了。在教的过程中,他详细询问了他们过去在历次战斗中出现过的各种情况,然后有针对性地教授合适的语句。
这些语言都很复杂,每个字母甚至都有几种不同的变音,表达的意思也就不同。反恐大队中的兵虽然每一个人都是大专以上文化,可学这些语言也觉得力不从心,包括林靖、骆千秋和那三个中队长,都感到很吃力。凌子寒教得极其耐心,而且方法多样,尽量让他们不觉得枯燥。
很快,整个大队的特种兵们对这位温文尔雅的副大队长都很喜欢了。他就像是掉入狼群的一只羊,本来打算吃了他,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渐渐觉得他也许可以培养成一只狼,虽然比较弱,但也算是另类的狼吧。
现在,三个中队长中已经有两个对凌子寒的态度趋于正常。晚上,柳涌和周启明常常会跑到凌子寒这里来邀他去玩牌。凌子寒总是会答应,然后跟他们一起到大队的俱乐部去,坐下玩扑克。
人人都知道凌子寒打牌也不在行,是只菜鸟,都喜欢看着他们玩。
凌子寒总是会说他们玩扑克的规矩太复杂,让他弄不清楚,拿着牌得琢磨半天,身边的人便忍不住了,抢着指点他出牌,往往指点的人之间会发生激烈的争执,甚至吵起来。而凌子寒的性格十分随和,谁指点他都会听,基本上便会依照别人说的出牌,结果输的多,赢的少。
别人打牌都很认真,每一把结束后都会探讨一番,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每一个人出的每一张牌他们都熟记于心,凌子寒只能在一旁听着,半点发言权都没有,偶尔会感叹两句,实在是很佩服他们的记性。
他们不赌钱,输了就喝水,显然这是为了照顾凌子寒而定下的规矩。凌子寒喝水还行,每次输了,他便会笑一笑,乖乖地端起杯子来,喝上半杯水,倒是牌品极好,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