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谢融之刚仰起头,便闻到风雪之中一股血腥之气袭来。没了视觉,他的嗅觉和听觉倒是灵敏了不少。
展以慈走到冬霜身边,嘴角随带着笑意,但语气中没什么感情:“起来吧,去烧些水好好洗洗。”
“小姐、我……”
冬霜仍跪在地上,以为是展以慈听到了她自作主张警告谢融之而感到不满,所以不想再见到她了。
“你再不去,我可真要生气了。”
展以慈皱了皱眉,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妖艳欲滴,在茫茫白雪之中格外明艳。
“是。”
冬霜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闻来,若不是因为他,展以慈就不会用谢融之解毒了,自己也能将解药早些带回来。
闻来状若未见,只跟在展以慈身后。
谢融之拄着竹杖,身姿单薄清瘦,他朝着那桂花的香味凑近了几分:“小姐,受伤了吗?”
“没有。”展以慈回头看了一眼闻来,他的的脚下没有血迹,只不过身上的血腥味还是有些重。
谢融之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姐,他怎么还穿着我的衣物?”
闻来打量着谢融之,难怪觉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这么眼熟。
闻来穿着贴身的武袍,穿着谢融之身上却显得松垮,还有些短。
“节俭呀,这些衣物你又不穿了,就给他了呗。”
谢融之紧了紧手中的竹杖。
展以慈率先走进房里,却见房中几扇窗户都开着,早已吹散了一室旖旎。
闻来站在谢融之面前,盯着他那双眼睛,不解:“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那日逃难时,闻来是跟着展以慈一道的,还是他将谢融之扛上了马车,那时见他的眼睛并不是不可见物。
谢融之仰头,闭上双眼,不愿被一个陌生男人的打量,声音凛然:“日久。”
闻来幸灾乐祸:“活该。”
谢融之拄着竹杖,远离闻来几步,“……告辞。”
谢融之与闻来擦肩而过,闻来皱了皱眉,冷风吹过时,他正好闻到从谢融之身上传来的桂花香。
闻来抬眼看了看展以慈的房间,他离开时间不短,也不知道现在展以慈和谢融之是什么关系。
但闻来问过冬霜,展以慈已经给自己配出了解药,那这瞎子想必还没和展以慈发生些什么。
“闻来,过来坐。”展以慈在屋内坐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