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确实差点死了,可是我不怪他。
我虽然不清楚萧龙溟他在古墓下面遇到了什么,但我明白他就算自己受伤也会想方设法的保护我的安全。
他没有及时出现,可能只是没有办法抽身。
“是……是圣泉,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阿笙,是我的错我没有提醒萧大哥,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我……我当时没有想起来。”槐香的声音比刚刚被女鬼追还要恐惧,她的声音里带着自责的哭腔。
我忍不住去看旁边的槐香,槐香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沉重,我问她:“什么圣泉?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们扶萧大哥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吧,圣泉对灵体的伤害很大。萧大哥现在很不好,我们先安顿好他吧!”槐香她快一步的冲进房间里,她把放在床下的床板放回去,又将床上的褥子铺好。
我扶着萧龙溟走到床边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萧龙溟有多虚弱。
他的身子的重量和正常男子一般无二,但是在此时此刻全都压在了我身上,他除了紧搂着我的手,浑身上下都是没有任何力量的虚弱。
我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才看清楚他脸上的容貌。
那一张脸皮肤已经趋近透明的白,脸上爬满了诡异的青筋,眼睛也变成了让人恐惧的青蓝色。
他的目光却坚定的看着我,“小东西,你害怕我这个样子吗?”
“我当然不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我不知道鬼魂需不需要盖被子,但是我还是把床上的被子打开,轻轻的盖在萧龙溟被粘液覆盖的衬衫上。
我想不通,如果圣泉会伤害鬼魂,萧大哥为什么又要接近圣泉?
我看着萧龙溟,却在低声问槐香:“到底什么是圣泉?是圣泉伤了萧大哥吗?”
槐香站在床边看着萧龙溟的样子怔了怔,似乎感觉到了害怕,视线移到了地上,“我听爷爷说过,他说元代墓里面的皇妃,她是水葬在墓中的。她的棺椁是被沉入圣泉当中,利用大萨满加持过的圣泉封印她的灵魂……”
“盒子……盒子和棺椁一起沉入圣泉中的,对吗?萧大哥!所以,你下到圣泉中取盒子了!”我抓着萧龙溟的手掌,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他看着我,虚弱的手掌轻轻的抚摸我的侧脸,“小东西,我没事,你别难过。只可惜没把盒子带上来,那只盒子里的东西,原本是要给你防身用的。”
那一双白皙的天生的弹钢琴的手指上也布满了青色的青筋,就好像蜈蚣一样纠缠着萧龙溟的全身,就仿佛要将萧龙溟的整个人吞噬了一样。
我忍不住的怨他,“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我只要你,不要别的任何东西防身。”
萧龙溟脸部狰狞,却憔悴的让人心痛,他把我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低声道:“我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要知道,我只找回了三个魂魄,力量并不稳定。我没想到自己虚弱的连这种程度的圣泉都闯不过,还连累了你们。”
“你没有连累我们!是我没说清楚,萧大哥,你知道厉害的不是圣泉,是……”槐香突然就看向萧龙溟,她大声的说道,“圣泉里好像有很厉害的阵法,它困住了你,那个元代皇妃才有机会跑出来的!我也真是的,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萧龙溟嘴角一扬,居然笑了,“槐香,有你陪着小东西,我很放心。圣泉以前是用来惩罚阎君的,能把鬼魂化在水中。那个元代妃子,要不是被封闭在棺椁里,早就没了。我在里面困得太久了,我可能……”
萧龙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用自己的唇紧紧的吻住萧龙溟,我最害怕的就是萧龙溟离开我。
我闭上眼睛,挑开他有气无力的贝齿,攻占他冰冷的嘴。
他火热的眼神盯着我,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强行攻入我的嘴中,虚弱的手臂轻轻的抬起我的后背。
我感觉到他的无力,主动的搂住他的脖子,狂热的吻着,我大声的告知他:“萧龙溟,萧将军,你是我的。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不管是圣泉也好,体内的疼痛发作也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然后,我从未有过的大胆,手伸进他的衣襟内,热烈的抚摸着。随手就将被粘液沾满的衬衣脱去,我喘着气,我告诉他,“萧龙溟,我还没有替你们萧家延续香火,你怎么敢有事?”
“哈哈哈……”萧龙溟突然摁住我不安分的小手,朗笑出声,他把我的头颅就这么摁在自己冰块一样的胸膛上,“我只是说我会虚弱一阵子,从来没说会离开你。但是,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你现在没法陪我。你忘了你……恩?”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还用着abc,我不能给萧龙溟延续后代。
我……
我的脸滚烫无比,像个雕塑一样的被他覆住身体,我看着他青蓝的眼睛,手指摸着他侧脸的轮廓,激动的哭了,“你……再说一遍,你真的没事吗?萧大哥?”
“我没事,小东西,那点圣泉要不了我的性命。”萧龙溟揉了揉我的发丝,暧昧的眼光似有所指,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是欧阳瑾站在床边,目光清冽,好像连一粒尘埃都没有的明镜。
我不安的颤动了一下,连忙推开虚弱的萧龙溟,从床上逃离,笨拙的整理身上的衣服。那个欧阳瑾,就好像能看见一样笑眯眯的坐在床边给萧龙溟诊脉。
我看到槐香和金铃都站在门口,就知道,是槐香去把欧阳瑾叫来。
欧阳瑾给萧龙溟诊脉过后,给了萧龙溟一枚铜钱,说是五帝钱。让萧龙溟压在舌头底下,说是能够帮助萧龙溟聚阴。
这个宅子本身就聚阴,有了五帝钱,萧龙溟恢复的就更快。
“圣泉的确是个麻烦的东西,既然萧先生不方便下去,那就我们几个下去吧。槐香身上的土腥味那么重,想来也是此道中人。”欧阳瑾的脸转向了门口的槐香,他笑着,好像是能看见槐香一样,眼睛里闪过一丝干净的狡黠。
我有些担心,“难道要重新打盗洞吗?这个盗洞被堵了,我们几个人,可不像萧大哥能穿过石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