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面无表情地跨出一步,蓝袍掠过冰冷的石阶,然后密室的门,在他身上合上,从房间透过来的温暖阳光,从琥珀身上一闪而过。
整个密室,突然变的阴冷。
琥珀不自己地退后,她低头想要收拾那女子画像,眼睁睁看着他的黑靴,踩过那画卷碎片,毫不犹豫的,决绝的冷漠。
南烈羲在人前虽然不算和善,这几天却不再折磨她,但那些平和却像是一场虚假幻梦,虚伪的笑容他都懒得勾起,而此时此刻面容冰冷,才是原原本本的他。
她努力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费劲做着旁人轻而易举便能做到之事。为何她已经如此认真在做吐纳,肺叶仍是室碍缺息,她必须张嘴,辅助呼吸,却还是不够……
那双阴鸷的眸子端详着她,先是紧眯,接着陡然睁开,精光四处迸射。他所散发的惊人气势,令所有人震惊,就算不用语言,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
她已经将娇小的身子,藏匿在角落的阴暗处,希望他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再过来了!
因为他的愤怒,让她好害怕。
“你要找什么。”南烈羲的语气好淡好淡,却也让她更加心惊胆战。
他的手就要触碰到自己,琥珀不甘成为他手中猎物,从一侧跑向石阶,南烈羲只是漠然地站在她身后,每一步都走得让她惊心。她转动着那机关,等待石门再度打开,每一口呼吸都是火热的焦急,她不停地转过头去,南烈羲已然走到最后石阶之下。
石门,缓缓打开了。
琥珀心口传来一阵欢喜,只是她的双手还未触碰到石壁边缘,一只手掌,蓦地拉下她单薄的身子。
大掌,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发出一声呼救。南烈羲坚实的手臂,从她身后环过,架住她的身,把她从石阶上拖下来。
她奋力挣扎着,因为就算她顺从乖巧,都难逃一劫。他的手掌温热,紧紧封住她的呼吸,她一瞬间就快窒息。
南烈羲将她重重摔在地面,毫不怜惜她的单薄年幼,烛光在他的俊颜上闪耀,却无法温暖他眼底的阴鹜寒意。
“喜欢待在这里是吗?”他扯出一抹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血色全无的少女,嗓音很轻,很轻地问。
琥珀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或许是内室实在阴冷的关系,那烛光都胆颤地摇晃起来。
“那就别想着出去了。”那时的南烈羲,像只渴血的兽,干涩的喉头在咆哮着鲜血润泽,他的嗓音变得低哑迷人,缓缓俯下俊长身子,靠近她。
“那就别想着出去了。”那时的南烈羲,像只渴血的兽,干涩的喉头在咆哮着鲜血润泽,他的嗓音变得低哑迷人,缓缓俯下俊长身子,靠近她。
“王爷,我马上收拾好,请你息怒。”她蓦地跪坐在他的面前,将一片片碎纸,都收入盒内,她没想过他这么快就回来,而换言之,惹怒南烈羲也并非她的初衷。
踩在他黑靴之下的最后一片碎片,是女子的衣袍,她探出手去,他却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