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待他差点儿睡着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大叫。
‐‐&ldo;医生!医生!!!&rdo;
‐‐&ldo;啊!呵呵呵呵……&rdo;
‐‐&ldo;快,赶紧把她绑紧回床上。&rdo;
‐‐&ldo;医生,珍珍、珍珍她还能好吗?&rdo;
&ldo;珍……珍?远处那些人里,有一个叫珍珍吗?啧,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熟悉……&rdo;
被传来的惨叫给吓醒,温涂被吵得都无脾气了,只好无奈的捂了捂耳朵嘀咕道。
靠啊,他人都不能出去,这四处八方传来的声音不会是把他困在这里的人,用来惩罚他的手段吧?
只是,这珍珍的名字,他听着咋就这么难过了呢?
……
&ldo;珍珍??是,是她!!!这里,难道是她当年住的医疗院?&rdo;
捂着耳朵也不能阻止传进耳膜的声音,听着听着,温涂慢慢开始想起珍珍是他生母的名字。
想到这儿,他震惊的站了起来,并拼命的在这困住他的房子里寻找能出去的地方。
等他找的快要绝望了,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的时候,门终于出现了。
顾不上眼前这门到底是怎样莫名出现的,温涂顿了顿,拔腿就往那声音的传出地跑去。
他想起来了。
现在的他,只是在做梦。
今天刚和客栈老板挑明事情,温涂就得知了当年他留在温家的真相。
也,也知道了他不是温家的孩子……
只是,真相往往是如此的伤人。
温涂晚上的时候,把客栈老板拷贝给他的影像资料从时间最早的那一个文件夹看起。
默默的看了一个晚上,他才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影像视频。
在他打算离开房间到别的地方熬夜继续看的时候,远哥脸色沉重的把他拦下,然后强硬的把他塞进被窝里。
然后……
然后,他的头刚碰上枕头,还没来得及和远哥反抗,他就忍不住秒睡了……
客栈老板说过,他的生母是在最近几年病情才开始稳定一点,才能带离疗养院回家安心静养的。
所以,温涂晚上看到那部分影像视频,几乎都是他生母病情最严重,自残倾向最厉害的那段时间。
看着眼前那一幕又一幕的自残-呼叫-镇压-救治-捆绑的重复行为,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和害怕,逐渐变成了麻木和担忧。
她的这二十多年来,过得实在太苦太苦了。
好不容易才稳定一点儿,怪不得客栈老板会如此坚决的拒绝让他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