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这般无情,之前又为什么要给我钱袋?为什么不让我在两个月前就饿死算了!
满腔悲愤无法出口,慕容妍急红的眸心添了丝愤恨不甘,彻底地看清了眼前这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好心人,而是铁石心肠的绝情人。
出了西塞关,将慕容妍紧紧困在身前的严炽书,单枪匹马的越过滚滚黄沙,来到位于草原上的东胡皇銮。
「休兵?」坐在铺着虎皮王座上的乌图,挑眉嗤笑,「凭什么?」
「就凭我手上这名女子。」扯下遮掩着女子头脸的大氅,严炽书沉着开口,看到乌图瞬间发亮的眼神,心下更是胸有成足。「她就是汗王要捉拿的祭司之女,对吧?」
看到自己垂涎许久,苦捉不到的小贱婢,乌图纵是窃喜,却也不大意轻心。自从他登上汗王大位,屡次对西塞关兴战以来,向来胜多败少,没想到从居南关来的一支百人奇兵便让他损兵千名。面对这敢独自来与他谈条件,自称居南关凌王的奇兵将领,自是有所忌惮。
「只要汗王答应休兵,半年内不对西塞关兴战,这女子便是汗王的。」浅浅说道,严炽书将擒在身前的女子推向前方。
女子一跌跪在地,乌图便忿忿起身,一巴掌迎面甩去,「小贱婢,你以为你逃得出本汗的手掌心吗?」能当他的女人可是她的荣幸,她竟还想逃。
这一巴掌打得慕容妍眼冒金星,嫩颊瞬间红肿,却不开口讨饶,只是紧紧咬唇,任由刺目的鲜红自唇心流淌至秀气的下颔,看向严炽书的瞳眸中,燃着悲愤的恨火。
她恨!恨这个男人见死不救、恨他将她当成礼来交换、恨他让她的命被掐在乌图手上。
坐回王座,乌图睥睨地看向严炽书,「既然凌王这么有诚意,那么本汗也就礼尚往来,同意你休兵半年的条件。」说是这么说,但等得到慕容妍这小贱婢后,他要反悔不认,这凌王又能拿他怎么样。
「那就谢谢汗王了,告辞。」如愿得到结果,严炽书朝乌图一拱手,又看了慕容妍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待严炽书离开后,乌图便延着淫笑开口,「贱蹄子,你以为逃到中原就能得救了吗?」
手脚均被绑缚,慕容妍顶着张被掴肿的脸蛋,一声不吭地死死咬唇,低敛的眉目间却有着不服输的倨傲。
看着慕容妍不甘屈服的神情,乌图猛地起身上前,掐抬起她的下颔,「够倔,本汗就让你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清澈的目光毫不抗拒地与乌图对视,对于即将面对的命运,慕容妍不是无惧,而是在这一刻,骨子里那份倔气让她不愿低头。
不!她不服!她不信她扭转不了自个儿的命!
即将遭受屈辱的这当下,力求活路的慕容妍蓦然想起两个多月前初到西塞关的遭遇以及前日遭擒的情况。
怨天尤人的情绪与不甘认命的执拗让她有了绝地求生的念头──就算要死,她也要拉着那男人一起陪葬!
就在乌图欲撕裂她的衣襟时,女子清然昂首,淡定开口:「汗王碰我只是一时欢快,如果我咬舌自尽成了冰冷尸体,您也贪不得尽兴,不是吗?」
「你这是在威胁本汗吗?」拧眉一喝,乌图朝旁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即上前,准备扳开慕容妍的嘴,制止她咬舌。
「汗王请放心,在我把话说完前我绝不会自尽的。」侧首避开想扳嘴的粗手,女子神色仍旧自若,甚至大无畏地迎向乌图的视线,「我没想也没胆威胁汗王您,我只想与您谈桩合作。」
「就凭你这小贱婢,能有什么本事值得本汗与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