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爷,您看小人这安排,您还满意么?”李捕头点头哈腰的。
钱多环顾周围,自己所在之处虽是牢房,但却整理的干净整洁,毫无异味,连被褥、马桶都是新的。
他很满意李捕头的态度,嘴上却阴阳怪气的道:“哼,爷字可不敢当。你当着阖府人的面把我抓回来,我该叫你李爷才是。”
“诶呦喂,钱爷,您可别寒碜我了。这不是县尊有令嘛,小人也是没办法啊。平常小人哪敢招惹您啊。您要心中有气,您就打我几巴掌消消气。”
李捕头连声解释,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就怕钱多记恨。
钱多要看的就是李捕头的态度,来反推自己这事的严重程度。
他必须搞清楚,这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要搞自己。
现在看李捕头的态度,应该只是个意外。
面子是别人给的,但都是自己丢的。
钱多懂这个道理,若做的太过,真不把李捕头当回事,那他有得暗亏吃呢。
他也不为己甚,当下缓和了态度,笑着对李捕头道:“刚才小弟一时激愤,多有失礼,还请李兄勿怪才是。”
“不敢当钱爷兄字相称,您要不介意,叫我一声老李,小人就感激不尽了。”李捕头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涎着脸巴结着。
两人客气一番,最终定了称呼。一面叫老李,一面叫钱管家。
“那老李啊,今儿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呢。”钱多一边问,一边递了一块银子过去。
“这怎么使得。不过一点小事,怎么好拿钱管家的银子。”李捕头半推半就的。
“你跟我客气什么,拿去给小的们买壶酒喝。”钱多不容他拒绝,一把塞进他手里。
李捕头顺势把银子收下,然后把钱二的传奇故事讲了一遍,又说了如何被人认出玉佩,又如何汇聚一两百人来告状,都详细说了一遍。
钱多这个气啊。
“钱二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钱多破口大骂。忽然发现李捕头神色有异,脑子一转,发现自己这么骂有问题,赶紧解释。
“老李啊,那玉佩不是我赏钱二的,不知道钱二是在哪里弄来的。我只是让他办了点小事,没让他假扮盗匪劫粮。”
“是是是,都是那个钱二自己做的,跟钱管家没任何关系。”李捕头一脸我懂的表情。
“我……真跟我没关系,你要相信我啊。”钱多现在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了。
李捕头无奈苦笑道:“钱管家放心,我当然相信你啊。
钱家家大业大,如何会做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外面的人不信啊。
你现在最关键的是让钱二招供,把主使招出来,这样才能洗清钱家身上的冤屈啊。”
“老李,一切就拜托你了,还请你严刑拷打,务必让那钱二吐口。事成之后,钱家必有重谢。”
钱多把满腔希望全都寄托在李捕头身上了。
“钱管家放心,一切交给我了。”李捕头拍胸脯保证,起身离开了。
钱多原地坐了一会儿,一个牢头又带了一个衙役过来。
胥吏是个什么东西,钱多再清楚不过了。他不会完全相信李捕头的话,所以又找来一个钱家的自己人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