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想要自己拎袋子,都被宗承惘抢了先,他看着宗承惘拿东西的身影,默默地抿了抿薄唇。
他记得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宗承惘就总喜欢帮他拿东西,小到水杯,大到书包,只要宗承惘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轻轻松松走在路上。
分手后的那几天,宗承惘还是习惯性的在他宿舍楼下等着他,甚至还想着帮他拿东西,只不过都被他给拒绝了。
宗承惘的神情非常失落,就和当初他想宗承惘提出分手的那天一样面如死灰。
温瑜这个人很害怕麻烦,所以他分起手来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就当着宗承惘的面,说分手的原因是宗承惘太穷了,而一个穷人根本帮不让他什么忙。
宗承惘当时确实不富裕,宗宽生病住院的钱还是他借给宗承惘的。
宗承惘无法对这样的分手理由说不,所以只能不做声的同意了下来。
当初他就是嫌弃宗承惘穷才和宗承惘分手,如今他买东西却要用宗承惘来付钱,一种无名火和屈辱之意堵在温瑜的胸口,他快步跟在宗承惘的身后。
宗承惘就好似察觉到他是何意图,所以没有方面脚步,直到遇见了将全身绷紧好似一张弓的宗宽,似是要冲过来逮谁咬谁一口,充满了攻击性,宗承惘这才停下了身子。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温瑜就将男人手中的东西给拽了过来,尽可能的避免与宗承惘触碰,即便在几年前,他们也曾亲密的在一起过,温瑜熟悉宗承惘身上的气味,虽然也会感到排斥。
宗宽像是护崽的母鸡,满是斗性的将宗承惘护在了身后,趾高气昂又气急败坏的抬起下巴,“温瑜,你还想要勾引我哥哥,当初不是你提的分手吗?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们正常的生活?你就非要害死我哥哥才肯罢休吗?”
他字字泣血,恨不得在温瑜那张清冷又勾人的脸上咬下一块皮来,尝尝温瑜的血肉是不是勾人的甜味。
宗宽的声音不小,街上人来人往,加上温瑜那张脸过于醒目了,所以引来了很多八卦的视线。
宗宽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是不服管教的小混混,被人看笑话的时候多了去了,这脸皮和铜墙铁壁没有什么两样,别人越是看他,他越是起劲。
他抱着手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睨着温瑜。
温瑜脸色的确有些难看,视线落在宗承惘的身上,他声音冷的似是卷上了寒风,“钱我待会还给你,加下好友。”
温瑜做事一向快刀斩乱麻,既然反手了,他就把宗承惘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这也是避免日后纠缠。
在加上宗承惘好友后,温瑜转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宗承惘看着微信中多出来的一栏联系人,黑棕色的眼眸里泛起淡淡的涟漪,但又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寂静暮色中。
…………
温父穿了好几十年的西装了,但今天总感觉身上的衣服不舒服,所有地方都很奇怪。
特别是侍者看向他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侍者在轻蔑的看着他。
“温先生,就是这间,沈少已经在里面等您了。”侍者对这温父笑了一下,礼貌又疏离。
温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想到今天自己是来“谈判”的,他怔了怔神色,推门走了进去。
圆形餐桌上就坐了陶不厌一个人,他没有选择坐在主位上,温父自然更不能够坐到主位上。
温父坐到了陶不厌的对面,并不是他不想要和陶不厌握手问好,他一个长辈要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是陶不厌面无表情,甚至在看到他的时候,眸光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说陶不厌是个泥塑也丝毫不过分。
他莫名的知道就算他主动向陶不厌伸手,陶不厌也不一定会和他握手,索性就跳过这个流程了。
温父见陶不厌轻抿着唇瓣,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眸只是注视桌面,他呼吸了两下后,最先有些沉不住气了,“沈少,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和你见面。”
他想要摆出一点身为长辈的气势来,但是一想到他待会要说的事情,又拿不出任何的气势。
陶不厌依旧没有说话,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很普通又便宜的衣服,但是他狭长的眼眸里失去了一点人畜无害。
温父咬了咬牙,想到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他的公司就完蛋了,下半辈子拿什么来养老?
“沈少,应-->>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