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帮他们干啥啊,如果不是崔家,咱凌家也不会被流放!”
老太太自然是懂流放内情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心疼孙子孙媳,迁怒罢了。
池兴月却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开口挽回局面:“祖母您别这么想,崔家人挺好的,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被那谁给针对了!
再说,咱日子不是挺好的嘛。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偶尔出去赚点小钱。不劳碌,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瞧您和我祖父,气色好了多少,简直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老太太的脸上泛起笑意,抬手指指池兴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小夫妻俩吃完饭,便赶两人回去睡觉。
还说中午不喊他们,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起来吃午饭。
让桃花给他们温着。
池兴月笑着奉承了老太太好几句,才和凌季恒回清风院。
凌季恒扭头交代银宝:“你先回去歇会儿,等睡好了,再去大河村送药。”
银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目送凌季恒进了东屋,才回后院。
舒慕云、凌惟成夜里就知道儿子儿媳出去了,虽然确定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挺担忧的。
如今看到他俩平安回来,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总算能平稳落地了。
推着两人回屋休息,她自己,也要做衣服了。
池兴月叮嘱她不要累着自己,就回了西屋。
将厚重的门板拴上,又把遮光的帘子拉上,屋里瞬间陷入昏暗。
池兴月脱掉大氅,拉住凌季恒的手腕,两人一起,进入空间。
***
程大夫在凌季恒走后,的确不自在了一阵子。
不过崔敬忠是个会聊天的,很快就缓解了双方的尴尬。甚至还聊起了江宁府的那些过往。
崔敬忠有意试探凌季恒的底细,然而程大夫是个深藏不露的,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岔了过去。
崔夫人就没那么深的城府了,情急之下,做事甚至有些毛躁。
拿出池兴月给的小瓷瓶,让程大夫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药,竟然见效这么快。
程大夫打开瓶塞,闻了闻,发现竟然没有普通中药粉的清香,或者苦涩味。
倒出来一点查看,竟然是白色的。他制药多年,很少会做白色的药,不晓得这药粉是用哪些药材磨的。
指甲挑起一点,放到嘴里琢磨。药粉的苦涩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程大夫没有贸然给出结论,而是问崔夫人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