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做了几句交代他的话。
“毕竟你仅是小卿的上司,很多事勿要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你多担待些,对她好一点,也当做你们共事一场。”
傅景远推开了傅晏落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的手,目光蓄冰,寒气逼人。
“请吧。”
傅晏颔首,缓步离开。
出了病房,傅晏在进电梯时,听到一旁在等电梯往上去的一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地对着一只手机说道:“真不讲理,我陪他一个晚上,守在病房里的人是我。他嘴里面却还念念不忘别的女人,连昏迷不醒都还在叫他前女友的名字,你叫我如何能释怀?”
傅晏默然,按下楼层,看着合上的电梯,想起他为何会把傅景远叫来,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俗话说,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既不是,那不如离开。
省得无济于事。
亦或又可以促成一桩美事,何不乐哉。
如此念着,电梯红色数字在跳动着,往下降去。
他的心也随着慢慢地往下沉降,眸中温热也平然如镜。
病房内,沈卿喃喃着口渴要喝水:“水……”
喉咙痛火热辣辣的,像是快要冒烟了。
傅景远冷眸移开笔记本电脑,从沙发上起身去接了杯温水,放床头柜上,扶起她搭在自己的胸膛上。
水杯贴在她唇上,看她小口喝下,但大多水都从她嘴边流下来,弄湿他的白衬衫和西装裤。
傅景远侧身去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她嘴边的水,也沁干滴湿她胸前病服上的水。
手猛然一握紧。
傅景远连耳后根都是红的。
赶紧把手移开,放沈卿躺回病床上。
出了病房,直直走去了消防通道口,抽了根烟。
无法忽视在脑海中翻涌起的记忆……
腹部一热。
烟抽得急了,傅景远呛了口,眼尾微红起。
沈卿翻了个身,大脑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去上厕所。
吧嗒一声,病房门开了,傅景远进来,见到沈卿正下床,一手伸去拿药瓶。
“要去哪里?”
沉冷的男人声音,很熟悉。
沈卿扭过头看去,而他刚刚过来了,她的唇竟直接贴上了他的喉咙去。
傅景远越过伸手取下药瓶。
只觉喉咙上痒痒的,似被什么蹭了。
“不好意思……傅总……我不是故意的……”沈卿低下头,面部潮红,又热得像着火了。
“走吧,我拿着了。”傅景远似不受影响,声音如常凉凉的。
“傅总,您拿到洗手间门口就行了……”沈卿红着脸,低垂眼眉,不好意思去看他了。
傅景远看了下药水的软管,认真地说道:“不够长,我进去给你放架子上挂好就出去。”
“也好,谢谢您。”沈卿脸上的红云还没褪去,该死的,还好烫。
一想到傅景远必然看到了,又纠结得如乱麻的心,闹起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