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潘安眉头一皱。
段瑶心中喜悦,莫非真的是?
赛潘安摇头:“这位小公子,若是对棋道一窍不通,就莫要来捣乱了。”
在围观群众一片“嘘”声中,段瑶淡定地落荒而逃。
段白月在后街小巷,笑得胃疼。
回到客栈后,段瑶将面具丢到一边,气鼓鼓喝了三大碗凉茶,泻火。
段白月安慰道:“也不丢人。”
段瑶“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段白月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彩霞出神。他也并未奢望如此轻易便能解局,只是想着试上一试,既然瞎猫碰不上死耗子,便只有想别的办法。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段瑶却又推门进来。
段白月道:“有事?”
“紫蟾蜍似乎有些亢奋过了头。”段瑶道,“一直满屋子蹦跶。”
段白月皱眉。
段瑶继续道:“昨日才喂过,按理说会一直睡到下个月。”而如今如此反常,十有*都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这只紫蟾蜍从出生开始,便一直是吃各类蛊虫,别的东西从未碰到过。
“你是说那赛潘安身上有蛊虫?”段白月问。
段瑶点头:“我自己养的虫全部封在罐子里,紫蟾蜍不可能会觉察到。”
“这便好玩了。”段白月摸摸下巴,“蛊虫遇到了蟾王,估摸着此时早已炸了窝。”
果不其然,第二日探子便来报,说那赛潘安像是生了病,连擂台也没摆出来。
误打误撞,段白月心中倒是有些好笑。
段瑶道:“应该是他身上的蛊虫受了惊,过几日就会自己好。”毕竟不是每一种蛊都像你的金蚕线,别说是靠近紫蟾蜍,就算是被一口吞了,只怕也会懒洋洋继续睡大觉。
“正好。”段白月道,“这几日高丽王要进王城,让他在床上多躺几天,免得又生事端。”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附属国边疆王,但楚国礼数还是足够周全。楚渊亲自率众在宣文门前迎候,街两边百姓也是起个大早占位置,生怕晚了没热闹看。
段白月坐在客栈二层靠窗的位置,与师父一道喝茶。
南摩邪啧啧:“你看看这派头。”
段白也手下一顿。
南摩邪继续道:“富丽堂皇又讲究,人山人海等着欢迎。按理来高丽国说也不比西南府阔气,为何你与人家差距便这般大?”
段白月诚心建议:“师父为何不肯去街上走走?”
“高丽王想来样貌不会差。”南摩邪道,“而且说不定还会腌泡菜,与他一比,你堪称一无是处。莫说是你那尚未到手的心上人,说不定就连为师,也会忍不住想将他收入门下做你师兄。”
段白月扬扬下巴:“喏,那就是你爱徒。”
南摩邪赶忙聚精会神向下看去,就见八名壮汉正抬着高丽王往过走,看着约莫四十来岁,打扮奇异,一笑便找不到眼睛在何处。
……
南摩邪冷静道:“果然英俊非凡。”
段白月也懒得接话,只是道:“今日想来宫里会很热闹。”
南摩邪潸然泪下:“这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心酸。”
段白月:“……”
高丽王名叫金泰,在诸多附属国主里算是消停,人又长得喜庆,因此楚渊倒是不烦他,时不时还会有封赏。因此这金泰自从继位以来,几乎每年都会来一回,吃吃喝喝回去还能拿一些,无本生意谁都爱做。这回更是铁了心,还要提替自己的妹妹寻个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