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是啊!你昏迷的这两天,皇兄除了上朝就没离开过,昨天九王爷进宫来探视过你,可是不太方便,就没让他进内殿来,他说若你醒了派个人通知他一声。&rdo;
晚萦问:
&ldo;那阿雯呢?&rdo;
&ldo;她被关在牢里,就等着你醒了来发落她呢!&rdo;
晚萦想了想:
&ldo;那把她放回九王府去吧!&rdo;
慕云平和慕云和都有些意外:
&ldo;什么?&rdo;
慕云平问:
&ldo;你不需要杀了她?&rdo;
晚萦道:
&ldo;她毕竟也跟过我一场,放她回去吧!&rdo;
晚萦倒不是这般以德报怨的人,只是她心里明明白白,就算放了阿雯回去,慕云时多半也不会放过她,何必自己再做这一回恶人?
晚萦始终不明白阿雯铁了心要害她,可为什么没有说出她怀过孕流过产这件事,明明只要那件事被扒开,她陆晚萦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明明可以一击必中,但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去编造一个没有的事情来害她,这个现成的并且致命的罪证就在哪里她为何不用?说出来就算不能保她自己那至少也可以同归于尽。
人往往都是这样,就算自己不能活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活,他们都宁愿一起去死。难道是阿雯突然间良心发现?还是说她不属于&ldo;往往&rdo;里的那一类人?
阿雯和她受的刑应该是差不多的,连她都快要撑不下去了,但阿雯为何撑不下去了都没说出这件事来保命?
这些疑惑就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里的线团,她拽住一头不停的拉不停的拉,却始终拽不到尽头似的。
&ldo;张嘴!&rdo;
&ldo;嗯?&rdo;晚萦回过神来,只见慕云平举着一勺子的药汁到了她唇边,她张嘴喝下。
听见他问:
&ldo;想什么?这么出神。&rdo;
晚萦道:
&ldo;没,没什么。&rdo;
&ldo;刚刚朕听见你在梦里不停的叫逾白,那是谁?&rdo;
慕云平拿着瓷勺在碗口刮着,将多余的药汁刮回碗里,不经意的问。
晚萦心里&ldo;咚&rdo;的一下,像是撞大钟似的,一口药也滞在了嘴里,她顿了一下,喉头一动,缓缓吞下。
&ldo;逾白……是我以前的好姐妹,她姓于名白。&rdo;
晚萦的脑子飞快的旋转,就像转陀螺一样,想到了这么一个还算不错的解释。手在被子下紧紧交握,手心里立马腻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