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江酩到达机场,陆淮望着江酩摆手远走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多数时刻,以玩笑说出来的话,不一定就是假话,而是只能以玩笑的形势说出来。
听玩笑话的那人,不一定就是真的没听懂,而是只能装傻。
陆淮回想起那天在咖啡厅,他让江酩求自己帮忙,谁知道江酩沉思了一会直接拉了他去酒店。
江酩直接开始脱衣服,“说吧,你想上还是想下,我都随你。”
江酩一件件脱衣服,丝毫不见犹豫,衣服全扔到地上,接着就要解开腰带。
陆淮神色逐渐僵硬,他摁住了江酩继续下去的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停下吧江酩,你这比直接打我脸还难受。”
虽然不知道那个叫简随的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可以有人为他做到这几个地步,陆淮心里只无尽的羡慕。
江酩表情漠然,声音低沉的没有一丝起伏,“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只能给你这些。”
陆淮拿起地上的衣服还给江酩,他叹气一声像是终于认清事实:“我真是羡慕那个叫简随的男生,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他治病。”
作者有话说:
周一凌晨更
擦肩而过
回国后简随和禹琛先回了海港看简安之,虽然一年没来,但简安之还有姥姥姥爷的墓碑并没有落灰,墓前还有新鲜的百合。
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这打扫。
天气还是有点凉,禹琛把外套递给简随,“穿上衣服我们回去吧,晚上还要去一趟公司,明早有会议,很多文件你都得先熟悉。”
出国的那段时间,辛苦的变成了禹琛,他来回公司国外两头跑,才能保证公司可以正常运行,所以简随回来后,公司的一些业务情况他都得仔仔细细的和简随过一遍。
回去的时候,极速行驶的两辆车在夕阳下相向而行,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简随胳膊肘撑在窗口往外看去,余晖快要散尽,橘色的红光映在他脸上,看起来气色都好了很多。
“别又吹感冒了。”禹琛怕风吹到简随,就把车窗升了上去。
两辆车擦肩而过。
另一辆车上,后座的人正在休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闭起,看起来睡的安稳,但皱着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情绪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轻松。
快到江宅时,司机于成考虑要不要叫醒睡着的江酩,实际上他也并知道自己老板是真的熟睡还是在假寐。
江酩感觉到车停下来,他缓缓睁眼,在车上静静坐着抽了根烟才下车。
江父的身体远不如从前,江母原本是个乐天派的性格现在也明显忧郁起来,一直处在担惊受怕的氛围里,生怕江酩又做出一些让他们无法承受的事情。
明白这些的江酩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到了现在时间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公司,剩下的一半都在江宅,陪江父下棋,陪江母聊天,陪江六六写作业。
江酩是自己,好像也不是自己。他有很多个角色,每个角色对应相应的责任,江酩也都在尽力去做好每个角色。是听话的儿子亦是慈爱的父亲,还是尽职的老板。
这些角色里唯独没有了“自己”。
现在的江酩开始着手接替江父的工作,寰宇也并入了江氏,江酩和江父更多的沟通都是在工作上。
江酩也乐的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最好忙碌到什么都不去想,晚上睡觉前喝点酒,不需要太多,微醺的状态就好,然后蒙头就睡,不去想任何一切不该去想的。
江父知道江酩和简随分开后,绝口不再过问江酩感情的事情,就连江母也不再催促江酩结婚了。
这个话题成了一个禁忌,仿佛江酩这辈子不结婚都要比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强。
生活仍旧继续,一切看起来都有条不紊,就这么又过去了大半年。
在这段时间里,江酩知道简随回来了,简随也知道江酩知道他回来了,但江酩和简随从未有过碰面,不知道是有意错开,还是当真缘分不及。
简随这边是不敢去见江酩。
当初做了那段感情的逃兵,剩下江酩一个人去面对无解的难题,江酩再见到自己怕是只有厌恶吧。
禹琛看出简随的犹豫,他故意试探:“这次宴会有江酩,真的不去见?那这次的晚宴我就推了?你可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