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不再说话。
马车踏踏,没多久便来到了柳芽家。
荷语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悄悄看去,不禁变了脸色。
“小夫人,咱们似乎来晚了!”
荷语的话吓了杜小娟一跳,抑制着心里的作呕感,她也急忙撩起了帘子,只见柳芽家大门外的木杆上挑着白色的灵头旛。
杜小娟心里一震:这是有人去世了!
她急忙催促车夫快速赶到柳芽家门前。荷语扶着杜小娟下了马车。
柳芽家室外冷落萧条,只有几个帮忙的邻人,见了杜小娟纷纷向一边躲去。
荷语走上前去:“请问这是柳芽家吗?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小夫人来了。”
小夫人来了!这消息让屋内的柳芽万分吃惊,她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夫人,您怎么来了?我原说回来看看我娘,没想到我娘病得很重,这一病再就没起来,今天早上人就没了!”
柳芽说着话,眼泪噗噗簌簌落了下来。
“唉!怎么会这样!我原说过来看看你,没想到……柳芽,人已经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还是看看怎么料理后事吧。”杜小娟一边拿出帕子擦着眼角一边说道。看到此时的柳芽,她自然想起了自己的娘去世时的情景,柳芽的心情她感同身受,怎能不悲伤呢?
“家里为了给我娘治病,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了邻居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爹身体也不好,弟弟还年幼……”柳芽哭得更伤心了。
“你娘的后事不用担心,荷语,咱们带了多少钱?都给柳芽,权且应急一下,如果不够,回头我再让人给你送。”杜小娟一边安抚柳芽一边说道。
荷语急忙解下身上的荷包,将里面的银元都拿了出来塞在柳芽的手里。
“小夫人,这怎么使得!”柳芽见杜小娟和荷语这样,吓得急忙后躲:“我已经拿了工钱,平时您赏我的也不少,我不能再……”
“这不是事情紧急吗,你就别客气了!只当是我对你娘的一点心意吧!”杜小娟劝道。
柳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屈膝下去要给杜小娟磕头,杜小娟却扶住了她:“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样!”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脸孔,但似乎都很和善。
杜小娟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柳芽,你不是有个姐姐吗?怎么不见她?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都没有让她回来吗?”
杜小娟说的是柳芽的姐姐杏叶,杏叶是伺候旋老爷子的丫鬟。
提到杏叶,不知道为什么,柳芽竟然有些嗫嚅起来:“小夫人,柳芽家贫,也没什么东西孝敬您,请屋里坐吧!”
说着,请杜小娟她们向厢房走去,看那房间的洁净程度,杜小娟猜测这大概是柳芽和杏叶的房间。
进了屋子,柳芽请杜小娟坐在炕沿上,自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夫人,请您救救我姐姐!”
柳芽的举动和话语让杜小娟万分惊诧,而接下来柳芽所说的话则让杜小娟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