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看向何肆,还是最关心他的身体:“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你都中毒了?”
何肆摇摇头:“真没事,这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何花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我看看?”
何肆有些羞赧,捂住胸口:“还是不要了吧,就划破点皮,都快长好了。”
何花却不由分说,直接上手。
“姐,你干嘛呢?半天不出来,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
何叶咋咋呼呼推开房门,却见到让她面红耳赤的一幕。
何花跪在床上,双腿跨在何肆两腿旁,双手正扒着何肆的衣襟。
“嘭!”
房门关上,何叶脸颊烧红。
屋外传来她的喊声:“我什么都没看见!”
在这之后就是长长的一声:“娘……”
“这憨货!”何花脸色一红,手上动作僵住,咬牙切齿。
“姐?”何肆也是满脸尴尬。
何花不管,继续解开衣襟。
气氛似乎有些旖旎。
扒开衣服之后,何花发现何肆胸上的确只有一条浅浅的刀痕,没有鲜血渗出。
要是今天不看,明天估计就只剩下一道细疤了。
“咳咳。”
何肆咳嗽两声,试图缓解奇怪的气氛。
“你休息吧……”何花默默起身,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得出去撕烂那妮子的嘴……”
何肆看着何花离开,愣了片刻,无声笑了笑。
倦意随之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他摸了摸藏在枕头下方的还未默写完成的《落魄法》,然后倒在床上,不消片刻,就已沉沉睡去。
不久就响起鼾声如雷。
传闻习武之人武学达到高深境界,便能尸睡觉,就是睡如仰尸。
该应人身有一魄名为尸犬。
可以在如尸睡之时看家护院,抵御外邪,尸犬灵敏者,如睡似醒,梦魇辟易。
所以何花说何肆睡觉就没有不打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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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早已没有了完整的尸犬魄。
……
天符六年,二月廿九,晦日。
何肆再一次睡到日上三竿。
靠窗的桌上放着两份吃食。
印象里是何花端来的,但他没爬起来。
沉睡了半天一夜,身体的疲倦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倒更为严重了。
最让他感到难受的,还是肉体和灵魂的割离,肉身无比疲累,精神却是已经养足了,伏矢魄的完满让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囿于肉身的囹圄。
何肆半点不觉得饥饿,也不想着洗脸揩牙,取出枕下书写大半的了《落魄法》,伏案继续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