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全都十分懊恼,悲愤不已,跟老板娘吵。
“我要回家,我想我娘……。”
“我要赎身……谁来救我啊?”
“呜呜呜,哇哇哇……。”一时间,天香园里哭声一片。
老板娘不乐意了,怒道:“哭啥哭?你们应该高兴,其实做头牌很好的,如果被那个公子哥看中,娶回家做个姨太太,一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在这儿,你们的命运将被改变……。”
说完,老婆子果然对这帮女孩们进行了特训,每天教会她们琴棋书画,唱歌跳舞。
学不会的,懒惰的,就是一阵毒打,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伤。
好多女孩熬不住,就被打残废了,只能在后院做下人。
十来个新人里,有三个女孩想到过逃走,其中就包括玉环。
玉环第一次逃走,是在被买回来三个月以后。
那天,她跟一个叫美丽一个叫小莲的女孩商量好了,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跳出天香园的围墙,顺着秦淮河逃命。
子夜时分,她们出发了。带上包袱,避过几个打手的眼目,果然从院墙里翻了出来。
可老板娘精得很,竟然在院墙上设计了机关,挂了好多条绳子,绳子跟铃铛连接,轻轻一碰就叮叮当当作响。
那边铃铛一响,所有的打手都起来了,不知道谁喊一声:“有姑娘逃走了,追呀!”
嗖嗖嗖,二三十条人影就冲出屋子,打开门玩命追赶。
玉环跟两个姐妹只能撒丫子狂奔,顺着河岸奔跑。
打手们还带来了恶狗,将铁链撒开,恶狗嚎叫着冲她们扑咬。
美丽跑得慢了点,先是被恶狗咬中了小腿,然后被扑倒,恶狗的锋利牙齿就在她的喉咙上合拢。
美丽就那么死了,临死都没惨叫一下,血水顺着秦淮河汩汩流淌。
“美丽姐——!”玉环跟小莲停住脚步,想回来搭救。
可刚刚停下,打手们就赶到了,揪上她俩的头发,拖猪崽子一样,把她俩弄回了家。
进门以后,当然是一顿毒打。藤条,老虎凳,辣椒水,一起招呼。
小莲痛得嗷嗷大叫,女孩颤抖不已。而玉环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任凭额头的冷汗津津而下。
“小浪蹄子!你俩还跑不跑了?”老板娘问。
“妈妈,我不敢了,饶命,饶命啊……。”小莲苦苦求饶。
“你嘞?玉环,还跑不跑了?”老婆子又问。
“呸!”玉环却嘴巴一张,喷了老太婆一脸口水。
老板娘大怒,抬手就是一耳刮子,重重刮在了她的脸上。
玉环仍旧不做声,嘴角上淌出了鲜血。
本来,老婆子想毁掉玉环的清白,找个男人,破掉她的身子算了,这样她就会屈服。
可后来一想不行,这些姑娘都是宝贝,损坏以后就不值钱了。
那些公子哥跟达官贵人,要的就是女孩的第一次。
第一次出台是非常值钱的,有的人可以出到上万两银子。
不到万不得已,老板娘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让你硬!来人,接着打!!”老婆子一声招呼,那些打手就抡起了皮鞭,眨眼在玉环的身上又抽了几十鞭子。
女孩子忍受不住,终于晕死了过去。
被抬回房间的时候,玉环奄奄一息,一动也不能动,全身被打得麻痹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