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些,又把腿放回去:“给你。”
“……倒也不用给我。”洛长青嘴角动了动,把手里褐色的小瓶打开,飘出一股很浓烈的草药味。
他把盛黎娇的鞋袜褪下,开始前先说了一句:“忍着些。”
他已经尽量放轻力道了,但掌心里的那只玉足仍旧不住往回缩,还有萦绕在耳边的抽噎,让人想忽略都难。
半晌,洛长青轻叹:“有这么疼吗?”
“当、当……嗝!”盛黎娇泪眼婆娑,疼得浑身打颤,“你轻一点,太、太疼了呜——”
洛长青快要数不清了,自盛黎娇嫁过来哭过多少次。
他自认很是小心仔细地给她上药,别说用力,连碰上都小心翼翼的,要是换了几年前,这种哭哭啼啼的,一律拖出去,可对着盛黎娇,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了。
“莫要哭了,我再轻些。”他无奈说。
伤药不只是简单涂上就行,还要找准伤处轻轻按揉,毫无疑问,又是一场水漫金山。
最后,盛黎娇沉沉睡去,洛长青也折腾得满头大汗,只觉得今天这一天,从早上被堵家门开始,皆是意外。
趁着盛黎娇睡了,洛长青又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买了药,帮她包扎好手上的划伤,总算收拾好了。
之前几天,洛长青一直待在家里,早上去镇上走一趟,一天的吃食都有了,盛黎娇可以安心在床上养脚伤。
相处得久了,两人仿佛亲近了点。
那个外人口中不求上进嗜酒如命,甚至喝醉了还会打人的懒汉,与盛黎娇看见的男人完全不符。
她还故意挑事,几次三番闹脾气,一言不合就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伤!”
对此,洛长青只是好脾气地赔礼道歉。
衬得盛黎娇愈发无理取闹,过了两三天就不故意找茬了,顺便也渐渐安心。
这天午后,盛黎娇叫住将要出门的男人:“哎,你等等!”
男人应声回头,看见对方面上的不虞,盛黎娇瞬间改口:“相公!嘿嘿——”
“相公你看,咱们是一家人,要一起努力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