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动那红色的衣袍,凤烬瞬间收敛笑意,微眯双眸,对还在傻笑的简兮正声道:“别动——”
这一出声,让简兮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身子一僵,眨巴眨巴眼眸,有些心虚地出声问道:“怎……怎么了?”
只见凤烬那妖孽的脸突然靠近,她甚至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丹凤眼眸上的睫毛,只见他滑到她的耳边,热气喷洒,轻声低喃:“恭喜你如愿掉进粪坑了。”
话音一落,简兮身子猛然一颤,大脑突然陷入一片空白,还有些呆愣凤烬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直到凤烬突然将她抱起,迅速闪到一旁,简兮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何事,只听见身后的桌椅发出碎裂的声响,尤为清晰。
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口的南景尘,突然‘噗呲’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开了。
已经褪去了人皮面具的南景尘一脸黑沉的看着笑得不能自己的简兮,心口的怒意开始聚集。
他费尽心思为了这个女子奔跑,可得到的是什么?
趁他不在,与凤烬暗度陈仓?
凤烬倒是一脸宠溺地看着身旁捧着肚子笑弯了腰的简兮,他还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紧张地去向南景尘解释,看来,他们之前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
这墙,还是可以推倒的。
俩个男人谁也没有先一步行动,只是静静的等着简兮笑到岔气。
南景尘在等简兮的反应,而凤烬在等她的结果。
良久,简兮无力的坐到床榻上去歇息,双手捧着笑酸了的脸,灵动的眼眸动来动去,视线在南景尘和凤烬身上来回流转,好大一会儿才吐声说道:“我简兮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啥滥情的人,解释的话我也懒得再说了,我今天就问你了,你信还是不信?”
南景尘紧皱的眉头越加深了,这个意思是说,哪怕他见她与那凤烬在床榻之上也要选择无视和原谅?
见南景尘臭到极点的脸色,简兮就知道这是大男子主义又犯了,估计接下来的话也不会是什么好话,连忙又出声补了一句:“你若是不信我,我跟凤烬回兼容。”
话音一落,简兮心咯噔一下,立马察觉到周身的温度下降了许多,这就表示,南景尘是真生气了,还是有杀意的那种。
她突然感觉自己情商弱爆了,怎么会威胁一个大男子主义的说威胁的话语呢!
果然……
南景尘眸中的清冷令人发寒,只见那削薄的唇瓣轻动,极其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线轻缓流出:“你问本王是否信你,那本王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了凤烬,本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简兮微微一愣,有些呆愣的看着南景尘,她明白,这是试探,试探她到底会不会对凤烬拔刀,可这就能证明她心中是否对凤烬有情了吗?
简兮有些无奈:“今天就算站在这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出手伤人性命。再说,人家这么一大活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傻乎乎的站着让你杀啊!”
话音一落,还不等南景尘回应,身旁的凤烬突然伸手扯住了简兮的衣角,温柔地低声说道:“你若是真将刀尖指向孤,孤绝对不会挪动半步。”
简兮抬眸看着那丹凤眼眸中的温柔和深情,已经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了,总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吧?
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眸子来回看了一眼凤烬和暴怒边缘的南景尘,出声说道:“你们先打,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不顾俩人是何反应,自己下了楼,消失在楼梯口。
简兮一走,俩人都有所顾忌和压抑的气息顿时爆发,但南景尘却始终都没有出手的迹象。
在阎王岭所受的伤势太重,并未完全痊愈,而且,他愤怒他眼睛所看到的之前,心中却矛盾的相信简兮所说的每一个字。
当然,若是换作以前,他怎么也该惩戒亦或是杀了凤烬才是。
但之前在皇宫的交手有点令他感到疑惑……
对于南景尘的反常让凤烬嘴角的弧度越加深了,只见那红袍一动,转身坐回了桌前,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戏谑道:“孤听闻了边境一事,只是没有想到,摄政王昨夜才遭受群雄的攻击,今日就回了横元,这轻功,怕是盗圣追风也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才是吧?”
话音一落,凤烬眼眸阴冷的眯起,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只见南景尘手臂一抬,他面前的那张桌子尽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