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情景。
她主动抱紧了南景尘的腰身,生涩笨拙的回应着。
南景尘微微一愣,睁开双眸看着眼前阖着眼眸的简兮,亦然动情的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凤烬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可还不等他做出行为,后面的良禹山突然传来一声声异动,不远处木屋的笛音还在变化着节奏吹响着,他突然想起那妇人口中说的‘驭兽笛’,猛然回觉过来,他们是驭兽一族的后人?
那异动和笛音同样也让简兮和南景尘回过神来,她推搡着怀中索要不停的南景尘,偏头看向那木屋和昏迷不醒的妇人,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俩人可是东篱和茗柒的母亲,南景尘突然莫名其妙的将俩人打伤,这让她如何跟东篱交代。
南景尘冷眸看了一眼那俩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身体,只是低声说道:“我自有分寸。”
话音一落,简兮还想要出声询问,可那木屋突然传来一声声桌椅瓷器碰倒的声音,这让她身子一颤,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机猛然的推开了南景尘,大步跑向那不远处的木屋。
南景尘想要制止,可一道内劲突然袭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躲闪。
他看着那屋门口站着的凤烬,一双如泼墨一般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沉声开口:“都说狱炎火克寒冥冰,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水浇火,还是火灭冰?”
凤烬如花瓣一般的唇形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柔声依旧:“既然如此,还请王爷赐教了。”
话音一落,便朝着南景尘的所在攻击而去——
…。
简兮跑到木屋时,里面一片狼藉,而床上披着红袍茗柒双眸无神地看着眼前打斗的俩个人,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养育了她十四年的师傅。
东篱一身红色外袍,因为着急,里面未穿一物,一边跟身旁的男子打斗着,时不时得空吹响着手中的驭兽笛。
简兮莫名其妙,想都不想,拿起身旁的长凳便冲了进去——
等伯仲反应过来,正想要闪躲时,可触及到简兮那张蜡黄的小脸时,有些沧桑浑浊的双眸顿时一亮,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简兮手中还拿着板凳,直直的朝他的身上袭来。
身体的疼痛感让伯仲回过神来,他突然将手放置在怀中,随即将什么药粉之内的抛洒于半空之中,房间内的三人除了伯仲自己事先服有解药之外,全部无力的瘫倒在地,只剩下意识还残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伯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伯仲深深地看着简兮,那眸中仿佛带着深情,眷恋,又好似还有些其他的。
简兮眉眸微眯,她可不记得除了认识带医的伯仲之外,还认识其他的老头。
良久,伯仲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床榻上的茗柒。
触及到床榻上那抹鲜红的处子血后,伯仲突然将瘫软在床上浑身无力的茗柒翻转,随即一把将她身上的红袍掀开,露出美背……。背上的红色符文。
伯仲看了好大一会,确定都记下来之后,转身就要离去。
床榻上的茗柒突然细弱出声说道:“师傅将我抢走,又将我放走,就是为了我背上的驭兽决?”
话音一落,眼角无声的划过一抹泪痕,心如死灰。
伯仲回过身来,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眸中露出少许的动容,但随即很快便消逝不见。
“师傅曾经跟你说过,黑色神仙草是我毕生的所求。阿道门人以女为尊,女童生来便带有驭兽决,是怕这驭兽一术失传,师傅需要这驭兽决驱使尸王鳖,获得黑色神仙草。”
而驭兽决,只会在落下处子红之后才会显现,而且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便会永久消散。
“呵呵——”茗柒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嗤:“如此,师傅何必大费周章,知会一声,茗柒为感念师傅的养育之恩,也愿意驱使尸王鳖,帮师傅完成心愿。说到底,难道不是觊觎驭兽术吗?”
伯仲抿唇,没有出声回应。
茗柒眸子一动,突然将视线放在了倒在地上还试图挣扎的东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出声问道:“你呢?娶我也是为了我身上的驭兽决吧?”
东篱身子一僵,有些心虚的不敢对上茗柒的视线。
他不否认,一开始接近茗柒确实是授了娘亲的意,而白姨也不希望驭兽决出现在世间,故此才要他寻她,娶她。
可后来他是真心想要与之过一辈子,不管她身上是否带有驭兽决,一切都不重要了。
阿道门人生来就有驭兽的天分,而这天分也依人而论,若是将这驭兽决分为三六九等,那能驱使那些小虫小蚁为最低等,智商越高,体型越大的就越难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