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原醉接着道:“我不懂蛊,只是略有些了解,最简单的蛊毒可用这办法解,若下蛊之人道行不深,此法大半有效,若她精于此道,那恐怕只有她一人能解了,而我只懂这一种,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如此。”
“原醉,你真可爱……只懂一种,就用这种。”她瞧着他,由衷地“赞叹”,然后问:“那你觉得我的蛊是复杂的蛊还是简单的蛊?”
原醉摇头,“不知。”
“那只银镯,我的症状,都不能看出来?”
“须习蛊术之人才能看出,我只是偶尔见身边人用此法解过一次。”原醉回答。
洋子心如死灰:“放下我……我得躺着,静一静……”
原醉将她放下,却在胳膊将离去那一刻停住,一动不动看着她。
这种——自己平躺,男人的脸就在上方的姿势实在让人尴尬,洋子忍着疼说话:“怎么了?”
原醉说道:“你脸上的黑斑似有减轻。”
洋子一惊,立刻看向房中的另一人,便是那丫鬟,丫鬟盯着她看了半晌,立刻点头:“是的,是有减轻,额头上的少了些。”
“真的?这东西果然是有效的?我果然是不用死了?等一等,等一等我看我的腹痛会不会好一些!”她高兴道。
原醉脸上神色很快放松下来:“应有好转,你之前并不能说话如此流利。”
洋子立刻高兴道:“对呀,好像是舒服一些,虽然还疼着,但比之前好多了!”说着她不经意看到原醉的胳膊,这才发现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把黑色的袖子都染湿了大半截。
“你的伤——”她看向丫鬟道:“快去拿药粉和布来,这房里有,就在柜子里,还有水!”
丫鬟动作迅速地拿来了各种东西,她看看床上的洋子,最后双腿微颤地往原醉面前走去,连说话都能显露出心中的恐惧:“奴婢……奴婢给您包扎伤口……”
原醉瞥她一眼,冷声道:“不用,你出去,今日之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婢一定什么也不会说。”丫鬟连忙道,却仍然是头也不敢抬,好一会儿,才转眼看向洋子,不知如何是好。
洋子吩咐:“好了,你出去吧,不要说里面的事,也不要让人随便进来,有事就亲自向我禀告。”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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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退下后,洋子就从床上起来,“我来给你包吧,本来我一点儿也不怕血的,就怕从今天开始我就有阴影了。”说着她就下床来,原醉面露担忧:“你身体可还好?”
她挽起胳膊来给他看了看,“你看,连这里都好了这么多,那点疼也越来越轻了,能承受得了。”说着,拉了张凳子坐到床边,动作麻利地挽起他带血的袖子,然后拿了帕子替他清洗,上药,包扎。
“你不像个公主,闺中女子会怕血,会不知如何包扎,也会羞于碰男人的身体。”原醉说完,抬眼看向她。
洋子打结的手微微一滞,缓缓抬高,离开了两人肌肤的触碰,然后继续打结,一切完毕,问道:“那你觉得我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