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我就承担了巫女的一部分工作,基本上不脏的活由她来干,脏活我来干,就这么持续了十年左右吧。”
“十年?”
“对,十年,直到朔月去世为止。”
“这十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朔月是怎么死的?”
“啊。。。。。。这可说来话长了,在讲这个故事之前。。。。。。”纳兰暝往后一倒,躺了下来,用有些慵懒的语气说道,“我要酒,这些话只有在喝了酒之后才说得出来,所以你得给我酒,很多的酒。”
“你这是在耍无赖吗?”
“不。。。。。。我只是。。。。。。算了。。。。。。”他在走廊上滚了两圈,然后如撒泼一般叫道:“不讲啦,不讲啦!已经到了好孩子睡觉的时间啦!”
“别把我当小孩子啊,混蛋!”灵梦举着拳头抗议道。
“别自作多情了好吧,你怎么可能是好孩子!好孩子是我,所以我要睡觉啦!晚安!”
语毕,这货俩眼一闭,竟然打起呼噜来。
所谓“为老不尊”,形容的就是这种人。
“你这个。。。。。。”灵梦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骂道,“臭不要脸的家伙!”
“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走廊吧!”
抛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走进屋里,临了还“啪”的一声把门给甩上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我就能睡屋里咯?”纳兰暝睁开眼睛,喊道。
“明天也不行!”
“那就算了呗!”
纳兰暝就这么躺在木制的地板上。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风拂过他的头发,这一切都令他难以入眠。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酒精,或者安眠药,甚至大烟、麻醉剂什么都行。他需要一些能搅乱自己的思维的东西,来彻底破坏掉他此刻的思绪。
否则的话,他就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了。
“我恨睡前故事。。。。。。”
灵梦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因此第二天清晨早早地就起来了。她一走出卧室,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碟煎蛋和一锅粥,纳兰暝就耸拉着脑袋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我以为你不会起这么早的。”她说。
“要想起床,首先你得先睡下。”纳兰暝抬起头道。
听起来,他这是一夜没合眼。但他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既没有眼袋也没有黑眼圈,想必吸血鬼的疲劳是不会体现在外表上的。
灵梦看了他两眼,便走出门外,打水洗漱去了。
早餐时,天狗的小报一如既往地打破神社的纸窗,“唰”地一下飞了进来。
“本月第三次。”灵梦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