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匠人遥遥对董璃拱了拱手,道:“小匠人庄有木。”
董璃又问道:“那这些个东西,你多长时间可以做好?”
庄有木顿首思索了会儿,答道:“若是夫人不催着要,一个月就可完成,若是夫人赶着要用,半个月也能做好,只是工艺可能没有那么好了。”
董璃点了点头,反正她只是拿来做木头架子的,只要形在,容易拆卸也就够了,其他的也无妨。便对那另外三个匠人道:“今日有劳几位跑一趟了。”
又对外面叫道:“来人哪,去将徐伯找来,好好将几位送出去。”
外面的仆人得令,便将那三位匠人请了出去,又寻了徐伯,给了那三个匠人一些赏钱,权当是跑路费了。
待那三人走了出去,董璃方对那庄有木道:“若是能半个月好,那自然是最好的。工艺上面嘛,只要注意一下关节方面就行,还有要给我打磨光滑了,可不能勾丝。”
庄有木一奇,多嘴的问了一句,“难不成夫人是用来晾衣服的?”
董璃点了点头,“你只管做来就是,价钱方面就让徐伯与你商量吧。若是你这次做的好了,下次我还想要做这个的时候,还会寻你做的。所以,你要上心一些才是。”
庄有木应了声是,董璃又示意小丫鬟去将徐伯叫来,而后将事情与徐伯交代了一番,剩下的事情就让徐伯与庄有木去交接,自不用她来烦了。
有徐伯与庄有木商讨,董璃就带着璎子回了东院。
自打她知道自个儿有孕以后,比往日更容易感到疲累,总是想倒在榻上,什么都不干才好。想来也是有一部分心理作用作祟,不然以前忙的时候也没见自个儿有多撑不下去。
秋日的上午太阳一点也不晒人,董璃让人搬了把贵妃椅,置在园中的大树下,躺在那儿歇息起来。
点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洒在她的脸上,倒是不刺眼,只是更显得惬意悠然。阵阵清风撒过,更让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了。
自打她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还真没有过过这般清闲舒适的日子。以前是要伺候任姜氏,没得空闲照顾自己。后来,是要顾着任府的铺子,没有时间去享受。而现在,有了身孕,尽管她很想起来去忙布棉号的事情,但谁让肚子里得那个小家伙不允许呢?罢了,那她就好好享受一回。
婉婷煎好了安胎药,小心翼翼的给她端了过来。
“少夫人,该吃药了。”
董璃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的汤药,虽说安胎药是好药,但到底是苦的,心理上难免会有些排斥,郁闷的道:“我能不能不喝这个?”
婉婷摇了摇头,将药汤碗递到了董璃面前,一付她非喝不可的样子。
董璃无奈,只得坐直了身子,接过了药汤碗,一手捏了鼻子,灌了下去。
虽然这幅场景已经看过多次,婉婷跟璎子还是站在一旁捂嘴偷笑,没见过他们家少夫人这般怕药苦的。
董璃苦着脸喝完了药,璎子忙递了块早已准备好的糖块给她,让她缓缓嘴里的苦涩味儿。
董璃含了糖块儿,又在椅子上躺了下去,一边摸着肚子道:“我说乖孩子,你母亲为了你可是喝了不少的苦药,等你出来以后,你可一定要乖乖听娘的话,不要吵闹,不然娘可会很狠心的揍你的。”
董璃在自己喝完苦药以后,总是忘不了给腹中的胎儿来一场思想教育课,在娘胎里就给孩子灌输她这个做娘的有多辛苦的想法。
若是这般教育下,那孩子将来还是调皮捣蛋,可就怨不得她这个娘亲到时候下狠手教育啦。
董璃乐滋滋的想象着孩子出生以后的样子。
任宇虽然也是她腹中所出,但情感上来讲,总觉得自个儿是后妈,所以不管任宇是好是坏,她从来不会动任宇一根手指头,深怕自己担了后恶名。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她本来就是亲妈嘛。
可这个孩子不一样,那确确实实是她亲生的,真正不管在血肉上,还是情感上,都是她嫡亲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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