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啊,口味还真重,对着一脸橘子皮的老太太竟然还有爱情?
沈宁眼睛里的冷光扭曲成了一种恶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委顿在地上的李老太,剥开了这层刻薄尖酸的皮子,还真像是坨烂泥:
“婆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闹什么啊?!”
“我为什么这么晚回家,把你丢在家里一天,是因为医院里良才已经被你气的险些撅了过去,他已经恨死你了。”
“公公死了十几年,遗像还挂在你隔壁的堂屋里,你做了这些事,真的对得起他吗?”
“贱。。。。。。。。贱,人。”
李老太一双眼睛因为过度愤怒,渗出了无数红血丝,嗓子眼里嗬嗬荷的被一口老痰卡住,根本说不出来任何话来。
手指颤抖成了帕金森样的,直指抬起,抖抖抖的想要去指沈宁,却怎么也瞄不住:
“我没有偷人,我没。。。。。。。没,偷!”
沈宁敏锐的发现李老太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像是要中风的样子,却丝毫没有要放过的意思,直接趁她病要她命!
“妈,从医院回来,我就在想,到底良才和我怎么对不起你?”
“你在良才回家时,要闹。”
“你在他不在家时,也要打电话过去闹。”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孩子不在家,家里只报喜不报忧,只有你,鸡毛蒜皮一点小事都要闹去了良才面前,搅得他出差都不安心。”
“本来,他该是今天回家的,可你偏偏电话把他半路叫回来,要不是昨晚到家,他怎么会遇上那个歹人,遭了这么大的罪?”
李老太已经是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她想张嘴,想动舌头去反驳,可喉咙舌头根本不听使唤。
她抖了抖手指,想要质问,却偏偏一句话发不出来!
一双眼睛只能恨不得化成刀子,将对面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狠狠捅死!
蛇蝎心肠的沈宁,正冷淡的看着李老太的样子,没有半点点破的意思。
她只拉着大伯二叔三婶,这些原本站在李老太那边的亲戚,一一询问:
“大家都是亲戚,我做媳妇的,做小辈的不能问,也不好说,现在真相大白,请问大家,我该怎么办?”
大伯二叔三婶急忙去抖袖子,恨不得一脚挪出三里地,离沈宁远远的,离这个是非远远的。
沈宁才不放过,又去追问,只把这些站着不腰疼的大伯二叔三婶问的面红耳赤,最后嗫嚅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这是你们家的事情,良才是一家之主,要他说怎么处理才行。”
“是啊,是啊,我们这外家人,也不清楚。”
沈宁拿他们之前的话来堵他们的嘴:
“可诸位都是自家长辈,我们的事也可以管,我们家的人呢也可以管,怎么就不行了?”
大伯二叔三婶现在终于是领教了沈宁这个十几岁小姑娘的厉害,怪不得李老太要打电话找他们撑腰,赶紧低头求饶:
“这事,我们真不能管啊。”
“这都是你们家的私事,你们自己料理了就是,刚才是长辈们昏了头,多说话,就当走亲戚,我们客客气气的就行,不问也不说了。”
瞧他们彻底是服气了,沈宁又将目光放在村里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