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武功不错的高手,可也不敌萧元扬的诡谲狠辣路子,之前与赛尔伊相斗时,都是收敛着那些阴戾风格的了。
赛尔伊的那些属下数人想拦下他,也没能成功,只略一阻碍,萧元扬就已和赛尔伊对上。
甘子越眼花缭乱,在其中头晕目眩,看不清两人过招的招式,只知极快。
直至听到一声闷哼,似有血迹落到了他脸侧。
“世子!”
甘子越听到赛尔伊的属下惊呼声急切。
甘子越抬头去看,还没看清赛尔伊,就已经腾空而起,再落下时,已经换了另外一匹马,背后也换了另外一人。
甘子越也才看见,原来赛尔伊脖颈那里有一道很重的血痕,血流的很快。
那个位置很危险,若再偏差上个几寸,或许真就取了赛尔伊的性命了。
赛尔伊以前便知萧元扬行武风格不是正统,偏亡命徒,但今日才真正意识到此人如从地狱里逃来人间的蚀骨恶鬼。
赛尔伊的手捂住脖颈,黏糊糊的血液从他手指间落下,他没感觉到伤口上的疼痛,只觉满心不甘。
沛丰世子不管面对什么的对手都不会害怕退缩的,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
而萧元扬最擅长的则是一击必杀,刚才也就是甘子越在赛尔伊那里,所以那一下才离取人性命有所偏失。
现在甘子越已经被抢了回来,萧元扬依然没有放弃取下赛尔伊之命的想法,他早就想如此做了,至于赛尔伊这个沛丰世子死在大夏境内,之后的种种麻烦,他不是政客,那不是他要考虑周全的事。
两人之间的杀意,连甘子越这个不会武之人也感觉到了,他忙道:“萧元扬,我们快回去吧。”
萧元扬:“他欺负你,我要他死在这里。”
在甘子越背后的萧元扬一脸杀气腾腾,这话说的也认真,甘子越只听着便心尖一颤。
“我想回家了,很累。我与他以后也见不着了,朋友也做不成,但他若死在这里,我会做噩梦,也会放不下。”
听到甘子越如此说,萧元扬浑身的杀意才一顿,他当然不希望甘子越对赛尔伊放不下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想。
萧元扬道:“如此,便放你一回。以后不要再来大夏,否则见你一回,给你放血一回。”
赛尔伊看着甘子越坐于萧元扬的马上,咬牙道:“不用你让。”
甘子越见赛尔伊又要动手,斥道:“赛尔伊!”
“你就非要闹的那么难看吗?”
“你说感激我,就是如此感激的?我受用不起。”
“你说沛丰资源贫乏,所以先辈才爱劫掠,你说你想改变,可是,你现在和你先辈又有何异?”
“况且,你将我看作了什么?可抢的货物还是玩物?是你任性,还是其实只是看轻了我,其实从未将我当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