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猿倒下的身躯如同一座雪山,不同的是,这&ldo;山丘&rdo;能抵挡逐渐寒冷的山风,且厚实的皮毛在主人已经死去的情况下,依旧残留着余温。
温茶将霍枭塞到雪猿柔软的肚腹处,借着巨猿长且蓬松的白毛,充作他的御寒物。
折腾了一圈下来,他是一如既往地死寂,她却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干脆就这么倒在他身边,疲惫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
温茶在梦中,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源。
她情不自禁的往那处缩了缩,整个人像只兔子一样,软软依偎着那滚烫的身躯。
霍枭只觉怀中蓦地挤进来一个娇小的东西,绵绵一团,微微带着霜露凉意,触手却温滑细腻。
他翻了翻身,低吟一声,睁开眼。
视线在一片浓郁蓬松的白毛上定格了许久,终于得以聚焦。
霍枭缓缓看向身边,臂弯里,温茶一张小脸红扑扑,睡的酣甜。
他想抬手,却发现整条左臂已经彻底肿胀不堪,骨折处更是钻心的疼,令人根本无力控制。
紧余的右手只得轻轻动了一下,托着她的后背微微一送,便将她送到了他胸膛处。
霍枭抬了抬有些被枕麻的手,见她低低哼了一声,人却没醒,只是像只树懒一样不自觉缠住了他的大腿。
好巧不巧的,就压在他伤口上。
痛意早就麻木了,然而比起痛,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痒的难受极了。
这痒像是绵密入骨,又酥又麻,致人神魂荡漾,所有意念都集中在一处。
&ldo;矮子……?&rdo;他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怀中有模糊不清的呓语。
温茶从进入这场游戏开始,整个人便如绷紧的弦,几乎没有一刻安心过。
大概是绷到极致,这一刻整个人不自觉松弛下来,便失去了警惕心,有些不受控制的昏沉起来。
霍枭蹭了她几下,见她不醒,只是把脸埋进他怀里睡的极香,登时一颗心软的不可思议。
他低下头,唇瓣沿着她的额头一点点轻啄,爱怜又欢喜,情不自禁靠近她唇瓣。
&ldo;……我答应你,不会再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rdo;
言犹在耳,他动作一滞。
炙热的气息扑打在温茶鼻端与脸颊上,略显干涩的唇瓣似微微抿了一下,软嫩丰弹的唇肉便显出几线细微的唇纹,看起来像是楚楚可怜的花骨朵,待在枝头引人浇灌。
&ldo;……就一下,嗯?&rdo;他在她唇瓣若即若离道。
话音方落,似是再也忍受不住,轻轻舔了下她的唇瓣。
鼻息缠绕在一处,很快,唇与唇的接触便从最初的试探薄舔变成了缠绵的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