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想想他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日子——收回吐槽。
虽然常春的处境,让他有些许“感同身受”,但……
这样就收对方作跟随者,有些随便了。
毕竟,除对方奇特的恋情,他对这两个常春其人一无所知。
转移话题:“机缘之事且不必提。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常相公一下。”
“大人请直言。”
“红山书院有学子接连失踪,你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问着话,傅藏舟悄悄放开感知:这两个常春看着“气”挺正的,但也不能说对方没嫌疑。
回答问题的依然是白衣常春:“倒没什么特别古怪的。小生非红山书院学子,对这里的人事也不太了解……”
傅藏舟闻言微微失望。
“不过,”白衣常春沉吟了一会儿,话锋一转,“有一个人让小生有些疑虑。”
“谁?”
“白先生。”白衣常春说,“白先生才名天下学子皆有耳闻,小生上他的第一堂课时,却觉得名不副实。”
然后呢?
“其授课总让小生觉得词不达意,可过了数日,小生再听他讲课,像是变了一个人,学识广博、惊才风逸,让人不由心生折服。”
正是白先生的前后反差,让白衣常春心生好奇。
因为他有分裂自身的“经验”,所以对白先生的情况颇感兴趣;
有一两回,用上可以化身虚无的天赋,悄悄跟随着白先生。
发现对方一切正常,除了偶尔爱去鸑鷟涧写诗作画。
白衣常春对别人的画不感兴趣,他自负画工了得,可也只爱画自己,或者说只爱画他的伴侣青阳。
同时作为一读书人,他其实不喜欢写诗作赋,所以看到别人写诗作画,自是觉得无聊透顶。
好奇心也没了,也就没心情窥探白先生的秘密。
傅藏舟无言以对。
这位看着很有君子风的常相公,真是一点儿也不讲究啊……转而想到自个儿也常为做任务,不得不“跟踪”啊“偷窥”的,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书生还在说:“若说异常,鸑鷟涧倒是有些奇特。”
“怎么说?”
“小生听同窗们说鸑鷟涧闹鬼,据说早些年,每到秋闱之际,总有一位才学极好的生员,在鸑鷟涧走失……和这回失踪案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傅藏舟疑惑道:“真的假的?如果一直有这样的事,官府早该调查了吧?”
白衣常春摇头叹道:“书院怕影响声誉,哪敢对外宣称,一直暗暗在查……”
三年走失一个人,时间间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遮掩一番,除了在学子间流传一些不知真假的鬼故事,哪里引得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