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闲聊,陈母便随口问了一句,“女孩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也在研究所上班,”杨文芳转向陈曦,道:“跟曦曦他们一起的。”
杨文芳也是回来那天在家见到童逸帆,后来闲聊时问起才知道的。
陈曦见话题怎么也绕不开童逸帆,心头着实憋屈,却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勉强朝杨文芳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
陈母眼睛一亮,“曦曦你见过?”
要是那样,下来可以问问女儿那女孩的具体情况。
陈曦看母亲一眼,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烦闷,耐着性子答道:“一个部门的。”
陈母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件事,问道:“那你怎么不邀请人家一起来?”
他们之前不知道季赟谈了女朋友,跟季赟父母约好吃饭,想着女儿跟季赟共事,便让女儿通知季赟一声,下班就一起过来。
既然季赟女朋友也在,理应邀请一下的。
以两家的关系,季赟完全可以将人带过来一起吃顿饭,而女孩若是大大方方明事理的人,多半也不会拒绝。
可如今两人都没来,陈母自然觉得是自己女儿失了礼数,没有邀请人家。
而事实上,陈曦也确实没邀请,倒不是她想不到,她只是不愿意。
以夫妇两人这些年对陈曦教条似的教育,她不可能想不到,她就是故意的。
此刻听母亲话里话外有责怪的意味,陈曦夹菜的手顿住,语气生硬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邀请?”
陈母一愣:“……”
陈曦自知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正想着如何找补,倏地心思一动,顺便把锅甩给童逸帆,“人家今天心情不好,不愿意来。”
这话多多少少有点直接,而且,听上去好像是女孩子不太懂事的意思,所以季赟要留下来哄她。总之,给人的感觉别别扭扭的,不够大方得体。
季成武和陈文杰光顾着喝酒,倒没理会她们女人间的闲谈。
杨文芳和陈母不可能听不出来陈曦话里话外的贬损。
自己连连夸赞的未来儿媳在别人眼里是如此小家子气。杨文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微微笑了笑没做声。
陈母跟着丈夫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那是一流的,隐隐感觉到老友脸上有些挂不住,忙替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孩开脱道:“哦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