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表明来意,“我好像在这里丢了样东西。”
眼看小丫头豆大的眼珠就快要盈睫而出,邱韫衍伸手扣住了她削瘦的手腕。
细,超乎想象的细。
他颦了颦蹙,“先去本……先去三爷府上洗洗手。”
也没等郁颜回话,便自顾自带她踏进了邱府大门。
阳春三月,水波清凉。
他领她来到了后花园内的一处小溪潭边,示意她在红木贡桌前坐下。
须臾,消失在长廊尽头。
从不知什么地方拎来了一桶清水。
粤桂色的百褶烟罗裙被熹微的日光镀上了层温柔的淡粉。
郁颜正仰头望着园内唯一一棵樱花树。
微风袭来,吹散了一片粉红。
一片俏皮的樱花瓣飘在空中,徐徐落在郁颜洁白如玉的脖颈上。
邱韫衍的视线不禁停在了姑娘下颌角及脖前曼妙的弧线上。
他想起了自己曾在书上寻见过一种动物,孤高寡冷,叫白鹄。
眉目淡淡,清冷的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清高。
让人更想成为她那干净明澈眸光里,独一无二的心事。
顿了顿脚步。
他单手提着木桶,轻轻放在姑娘脚边,暖暖道,“放进来吧。”
郁颜没吭声,但的确是听了男人的话的。
她垂下眼帘,眸子里透着真挚,葱白小手上的淤泥迅速被清水晕开,却不净。
她努力搓了搓双手。
偶尔以极小的幅度动动肩头。
两朵淘气的花瓣闹得她锁骨痒痒。
邱韫衍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微泛暖意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触到她的白嫩的肌肤上。
鬼迷心窍,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只是一秒。
姑娘迅速向后靠了靠,诺大的桃花眼对上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里仿佛现在才有了一丝情绪。
手上的水渍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邱韫衍笑了笑,有些无奈地举起两指间夹着的花瓣,“别紧张。”
他看出来了,郁颜不仅不爱说话,而且对生人的戒备心极强。
“谢、谢谢。”
再加一点,害羞的时候耳根子会变得很红。
邱韫衍敛了敛眼睑,看着她重新浸入木桶中的手掌,有些痞气,“说说吧,你一个小丫鬟丢了什么?”
“一个香囊,”郁颜的声音有些着急,但立刻被压制了下去,轻轻软软道,“请问你有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