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醉一惊打了个寒战,嘴角的笑消失不见,对花玲的问题似乎并未听到似的,只是盯着那些糕点皱眉头。
&ldo;我不爱吃这些甜食,你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些清淡的东西送来吧……&rdo;可以称得上是撒娇的语气,带着些微鼻音,此时的流醉看在花玲眼中,就别提做么可爱了!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流醉略带苍白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口中还&ldo;啧啧……&rdo;的,一脸诡笑!
流醉猛地往后挪开了身子,不悦地瞪着花玲的手指,警惕地喝道:&ldo;你想干嘛?!&rdo;
花玲可惜地收回手指,挑高了眉头,说道:&ldo;这才回宫几天,你就这么娇气了?以前在山中,还不是给你什么吃什么?&rdo;
流醉翻了个白眼,&ldo;别把我说的那么娇贵!在山里的时候,饭菜可都是榕浪准备的,再者你什么时候见我喜欢这些东西了?&rdo;
摆明了不给花玲面子,可是对方也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况且,自己也不能跟一个病人较真不是?
花玲晃着脑袋走了出去,在心底说着不跟病人计较……不跟病人计较……
走到禁地的出口处,花玲刚迈出去,便有侍卫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头也不敢抬地躬身唤了声&ldo;大人&rdo;。
花玲顿了顿,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ldo;陛下让你送来的?&rdo;
&ldo;是,这是陛下亲自给七殿下准备的吃食,陛下还说有劳大人了。&rdo;侍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花玲伸手接了过来,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做人家情。人的,就是跟朋友不一样啊!看看,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半躺在床上的流醉也没想到花玲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脸的讶异逗笑了花玲。
&ldo;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怪物……&rdo;
流醉摇了摇头,&ldo;玲,莫不是你学会了转移之术?&rdo;
花玲叹了口气,放下食盒,&ldo;你这没良心的,亏人家一个一国之君百忙之中还念着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为他忧心?&rdo;
流醉一愣,从刚才他就下意识地排斥着想到澜零,听了花玲的话,心中的愧疚感如怒涛般涌上心头。
口中的苦涩,再怎么掩饰也是徒劳!
花玲看着他自虐般地咬紧了下唇,心中不忍,&ldo;你这又是做什么?你跟你父皇的事,我从来不问,是明白你能看得清,现在看来你果真还是不懂情啊!&rdo;
不懂情?流醉抬眼看着花玲,&ldo;你说我不懂,那我又为何会因情所苦?&rdo;
花玲轻抚着他的发,柔声说道:&ldo;你若是懂得,又怎会一个人去苦恼,想要独自承受?为何从来不将自己真正的想法说与他知道?&rdo;
是啊!他若是懂情,也不会搞不清究竟爱上了谁!
花玲揉了揉他的头,&ldo;好了,这些事你现在先不要想,你父皇他爱着你,他总会给你留下余地的。你现在要做的事,便是养好身体,尽快提升修为!&rdo;
流醉眨眼,果真自己担忧的并不是杞人忧天。冥冥之中,所有的步调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无法掌握命运,却又不甘于天命,所以只能破坏!
花玲麻利地端出食盒里的饭菜,果然是些清淡地扮相极佳的饭菜,花玲再一次感叹澜零的细心,对他们二人会尽快和好,也是更具信心了!
眼巴巴地盯着流醉用完饭,花玲才将流醉身体的详细状况说明了一番。
流醉想起澜零面对那银面神秘人的威胁时,眼中的犹豫跟愧疚与悔恨,现在想起都有些动容。可是他总归是不会怨他的,不是深明大义,而是同样不能忍受对方会屈服,即便是为了自己!
&ldo;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去长老殿,借助于那颗变异了的圣石,除掉我体内的死气?&rdo;流醉抓住了花玲话中的重点问道。
花玲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ldo;我用灵力仔细查看过你体内的情况,那股死气实在太过浓密,以我的力量即便能驱除,却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到时候恐怕还会因此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这个险我们不能冒……&rdo;
流醉了解地点了点头,&ldo;如果说离殇国守护的木系圣石里,饱含的是充满了生命灵力的圣石,那么那些修习了死灵邪术的神秘人,,他们对圣石又是抱有怎样的企图呢?&rdo;
花玲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ldo;其实,我觉得他们并不一定是单单针对的我离殇的圣石,恐怕五国圣石,都在他们的牟策之内!&rdo;
流醉一惊,瞳孔不由放大,&ldo;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一股针对五国的势力?&rdo;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花玲揉着眉心,平日里的活泼早就没了踪迹,一脸的正经之色,&ldo;我就怕会出现这种可能,所以小醉就算是我的请求,请你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rdo;
花玲的祈求的眼神让流醉有些无所适从,可是他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这从那一天他答应完成花玲他们的使命起,就一定注定了,这一世所背负着的,沉重!
流醉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微笑道:&ldo;那我们就早些休息,明日便去拜会大长老吧!&rdo;
看着流醉脸上不常见的微笑,淡淡的酸涩萌生在花玲的心头……
收拾好手边的东西,花玲躺在了流醉的身边,看了眼睡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病弱却又说不出的坚强,若是没有他的出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