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人回到宿舍。
向徊夏在浴室洗完澡出来,把薄何的校服外套和自己的衣服晾上,翻出了新的校服备在床头。
他看了眼衣架上薄何的校服,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闻了闻。
很遗憾,只剩下了向徊夏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属于薄何的薄荷味消失了。
他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很好,没有烟味。
薄何还在浴室洗澡,向徊夏听着哗啦作响的水声,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薄何身上为什么总是有薄荷味?是因为用的薄荷味沐浴露吗?
水声停了,薄何擦着头发出来,向徊夏视线黏在他身上。
薄何从向徊夏跟前走过去,带起一小阵风,薄荷清凉的味道混着一股松木味,轻轻从向徊夏鼻尖路过。
管它什么来源,好闻就行。
十点半,宿舍熄了灯。
444宿舍却被暖黄色的灯光包围着,窗外雨声滴滴答答的,衬得屋子里更加寂静,暖黄的光线又给这间不算大的屋子平添了几分温馨。
向徊夏睡不着。
他现在并没有感到很不安恐惧,只是兀自闷着,没心情说话,他想睡觉,但雨天失眠已经成了他的一种常态。
他在灯光中闭了很久的眼睛,忽然他轻声开口:“薄何?”
没人应。
应该是睡着了。
向徊夏不自觉地去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薄何给他送伞。
因为老尤。
薄何摸了他头发……还牵了他的手……
为什么?
教室门口,老尤问他们为什么迟到。
——“你们为什么迟到?”
你们。
们。
!
向徊夏猛地睁开眼,所以说,薄何给他送伞并不是因为老尤,而是……
“……什么事。”
薄何的声音这时候才迟迟地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犹疑。
向徊夏没应。
向徊夏叫薄何的时候,薄何还没睡着,他想,向徊夏叫他干什么。
……在害怕吗?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