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李昌半跪在椅子上,冲他俩招手。
宿昔感觉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紧张的指尖发凉。
“别怕,我在。”
褚宸握住她的手。
温暖从手传到全身,宿昔笑着对他嗯了一声,心里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两人一步步走到最前排的位置。
一直坐着的人听到脚步声终于站了起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颤巍巍的将脖子上的老花镜戴好,将宿昔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最后嘴唇颤抖的道了一声:“像!太像了!”
宿昔疑惑的看向李昌,只听他又叹了口气。
她只好自己上前问道:“老人家您认识我?”
“认识!不不不,也可能不认识!”
老人有些激动,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
褚宸担忧道:“您深吸一口气,冷静点,有什么事您慢慢说。”
老人听话的深吸一口气,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慢慢平静下来才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宿昔扶着他重新坐下。
老人目光依旧在她脸上徘徊:“宿昔小姐您好,我姓秦,叫秦思昔。”
宿昔手一抖,震惊的看向他,不是她想得多,而是眼前这个人太奇怪了,连名字也奇怪。
就连褚宸也意识到了不对,思昔思昔,难道和宿昔有什么关系?但是两个人的年龄差距……
李昌又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
秦思昔一直观察的宿昔的表情,他情绪再次激动,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又道:“您可能疑惑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见您,我们秦家世代学戏,在梨园也有一点话语权,但是我们秦家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比较特别,就是我们家有一间小的战争纪念馆。”
宿昔心脏越跳越快,她突然觉得嘴里发干,费了好大力气才道:“是什么样子的纪念馆?”
秦思昔笑了笑:“很小,东西不多,都是我母亲和她老友的遗物,记载了战争时期真实存在的残酷和悲痛。”
“但是那里面有一个特别的东西。”
宿昔紧紧的盯着他:“是什么?”
“一张画像和一个黑胶唱片,那张唱片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听过,是一段《穆桂英挂帅》,但是很可惜,唱片最后损坏了。”
他双眼发亮的望着宿昔,“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最美的唱腔,宿昔小姐您可能不相信,但我到现在还能记起每一句念白、每一个发音。”
宿昔下意识握紧拳头。
“我下意识学习那张唱片里的人,结果怎么也学不会,母亲说我和她天赋不同,我不甘心,我太想再听一次那个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