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手机屏碎了都得赖我头上。
还说不是来讹人的。
江槐序叹了口气,妥协了:“你等我找找。”
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算翻出来了些现金,大方地递给了南蔷一张100的红票票:“应该够了吧。”
没想到南蔷却是几分嫌弃的模样,犹豫了半晌,撇撇嘴没接:“太大了,你没零钱吗?”
钱给多了还嫌弃?
江槐序无奈道:“好久没用过现金了,这都是不知道哪年的压岁钱了,凑活使吧。”
“好吧,谢谢啊。”南蔷接过钱,“那我回家以后给你转账吧。”
她自顾自地振振有词道:“你给我留个微信号,我回去就加你。”
刚说完没两秒,南蔷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退了一步,用一副怕沾上瘟神的表情朝人摆摆手:“算了算了,不加了。我下次直接把钱带来给你吧。”
还是少点交集安全。
江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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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别他妈笑死我,结果最后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赔了100块。”彭愿拍着沙发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一副笑到快要断气的样子。
江槐序整个人靠在沙发里,表情莫名有些幽怨:“有那么好笑吗?”
彭愿听这话总觉得带刺,凑上来拍了两把江槐序的帅脸:“哟哟哟,我怎么觉得你酸溜溜的呢,刚刚我们江大校草受挫了是吧。乖,没事没事啊。”
江槐序一把拍掉他的手,推开他:“去,别恶心我。”
他大概是真心累了,往下滑了滑彻底瘫在沙发上,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你很闲吗?闲的话回自己家去,让我也歇会。”
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顺势躺倒,眼看着就已经睡着了。
彭愿看着江槐序累得快要虚脱的样子,大不理解:“不是你每天干啥了啊,你不是说卷子作业竞赛题全都刷完了,暑假最后就剩休息了吗,怎么还这么累。”
“我知道你们天才堆竞争压力大,更要学习,但你也别太夸张了吧。”
彭愿指指他桌上摞得那叠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撸了撸自己的胳膊,一身起了鸡皮疙瘩的样子,“太卷了太卷了,我要被卷死了。”
“没有,就算是卷也卷不到你头上。”
“我前段时间除了刷题,还去画室集训了一段时间。”江槐序闭着眼对着窗台处扬扬下巴,没什么力气,“画苹果画得我快吐了,这两天画点别的调整下心情。”
彭愿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他画的那些画,震惊得眼睛溜圆:“不是吧,你还没放弃艺考啊,你说就你那分儿,想上什么学校不行,T大的专业都随便你选吧,干嘛非要另辟蹊径给自己找罪受。”
江槐序单手揉着太阳穴,这些话他已经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多少遍了,噼里啪啦的说教听得他愈发头晕脑胀,敷衍道:“我都画了多少年了,应付这个考试也就是些突击些应试技巧,问题不大。”
“行,你牛。一边艺考,一边高考,一边还得骗着你妈糊弄出国的事,时间管理大师都没你这么能管理的,累死了谁来帮你收尸啊。”
彭愿和江槐序从幼儿园就认识了,深知他的牛逼,一路金光闪闪,履历辉煌。他在父母眼中都不算是别人家的孩子,而是别人家的天才,光宗耀祖的救世主,他们这些凡人连可比性都没有。
但就算再是天才,也是有极限的吧,一份精力掰成三瓣使,任他再牛逼也顶不住吧。
想到这,彭愿苦口婆心地劝道:“人啊,还是不能盲目自信,你别到最后一个也没捞着。”
江槐序却撑开眼皮笑得散漫,靠在沙发背上扯了扯领口,没个正形,挑眉道:“你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江槐序,因为他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是神啊?”彭愿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说这话自己都不觉得羞耻吗。”
江槐序笑了,也不否认:“不羞耻,事实。”
明明江槐序就是一副靠在沙发仰着头,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也是不着调的,可眼角却偏偏闪着些锋芒。
让人打心眼里相信他不是无凭无据的自信,而是常年积累沉淀,刻在骨子里的底气。
“你不是人,也不是神。你是疯子,是变态,是自虐狂。”
彭愿摆摆手,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