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被打开,门上的链条也被扯下来,然后又&ldo;砰&rdo;的一声关了起来。
史考特跪在地板上,与蕾茜两人四目相对,他不停的摇着头。
蕾茜走到卡尔的尸体旁边,跪了下来。血已不再从割断的喉头处往外流了,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蕾茜趴在客厅的地板上,她的短裤被褪到膝盖的位置。史考特正用一条冰凉经润的毛巾轻拍着她被割伤的臀部。&ldo;没洗太多血,&rdo;他说:&ldo;你有没有绷带还是什么的?&rdo;
&ldo;恐怕没有。&rdo;
&ldo;有没有卫生棉?&rdo;
她觉得一阵脸红耳热,&ldo;我没有。&rdo;
&ldo;呢,其实这不比抓伤严重,但……&rdo;
&ldo;噢,我想在医药柜里应该有一包卫生棉。&rdo;
&ldo;这就是住一流旅馆的好处。&rdo;史考特说着就去找,过了一会儿他转回来,撕开外面白色的包装,跪下来将柔软的棉垫压在伤口上。&ldo;胶带贴错面了。&rdo;他自言自语的说。
&ldo;没贴错,我的内裤会把它固定住。&rdo;
&ldo;噢。&rdo;他出去找她的内裤,急忙的拿了进来。
&ldo;谢了,&rdo;蕾茜说:&ldo;剩下的我来料理了。&rdo;
当她穿上内裤与短裤时,史考特出去拿了一张毯子进来,覆盖在魏卡尔的尸体上。点点血渍渗出,染红了粉红色的绒红地毯。很快地渲染成一片,蕾茜掉转头去,不忍卒睹。
她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弯腰捡起那罐喷漆。然后轻轻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仍紧抱着那罐漆。
史考特坐在她身边,&ldo;我搞砸了,&rdo;他说:&ldo;我很抱歉,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直到你大声尖叫,可是找找不到目标。&rdo;他摇头叹息。&ldo;你朋友的事,我很难过,如果我当时……&rdo;
&ldo;不要太自责了,在那一瞬间谁都制止不了。&rdo;
谭查里就行。&rdo;他喃喃地说。
&ldo;谭查里如果有机会,会开枪射那杂种的。&rdo;蕾茜说。
&ldo;是的。&rdo;
&ldo;那杂种现在跑掉了,他有足够的时间把血迹洗掉。&rdo;
&ldo;是啊。&rdo;
&ldo;你为什么不射他?&rdo;
史考特默然凝视着茶几良久。
&ldo;史考特?&rdo;
&ldo;我以为我们逮到他了,可以把他绑起来。我房间有台卡式录音机,我想……呢,在没报警之前,先录下他的故事。审问他,查出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他曾经干了哪些案子;还有没有其他跟他一样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