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了周月年的心脏,让她一时之间张大了嘴,竟不知道
该说什么好。
她看见杨斯尧就觉得糟心,饭都没有吃完就把饭碗一扔,“噔噔噔”地上了楼,关起门来继续打游戏。然而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曾经吸引她的游戏画面,此刻却再也不能刺激她的大脑。她眼前翻来覆去回闪着的,都是刚才杨斯尧跟她说那句话时候的样子。
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别到时候后悔。
这话不是没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但却是在她爸爸离开之后,第一次让她这么的不舒服。
笑话。
周月年没好气地想。
她自己的人生不自己负责,难不成还要别人来给她负责吗?别人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她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早就想好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能够承担起任何的后果。
这么一想,感觉心中稍定。周月年重新敲下了键盘,电脑屏幕上面的那个人又动了两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的烦躁却始终没有消减下去。
周月年越看越烦,索性将键盘一推,电脑一关,抱着被子重新倒在了床上。
她在床上躺了会儿,也没能睡着,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重,整个人也随之越来越烦躁。
周月年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越翻越觉得没意思,干脆一屁股坐起来,任由心中的憋闷在胸腔里乱撞。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床,“这个杨斯尧!”
简直有病!
好端端的,弄得她现在游戏也打不下去了,觉也睡不了了。他高兴了?
一个人坐在床
上也实在是无聊,内心仿佛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周月年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她的书桌上。
那里摆着一套还没有做完的卷子,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放在那儿的。
这些日子,周月年过得浑浑噩噩的,中途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重新去把功课捡起来,但每当她坐到书桌面前就觉得浑身乏力,上面的那些字符像蚂蚁一样,印在她眼前,就是不进脑子,越做越烦。
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她连书桌面前都不想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套卷子是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书桌前面,抓起笔,重新开始读题。不出意外,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具体在讲什么,就是不经她的脑子。
之前被各种题目训练出来的敏捷思维在她突然放纵了几个月之后,已经完全调动不起积极性了,她甚至连题都读不明白。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颓废至此。
她连题都读不明白了,还要怎么去参加高考,还要怎么去翱翔蓝天?
周月年心中被一股巨大的失落笼罩着。
在那些不辨日夜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也不是没有想过她该如何回到课堂上。可是人一旦打开放纵的口子,想要重新回到自律的轨道,就不知道需要比之前多强大的自制力。游戏那么好玩,觉那么好睡,任何一件事情做起来都比完成功课取得高分要简单,那还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