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了两天了,马上你们都要上班了。”杜宇说。
“来来来,中午你也别回去了,咱们一道在这里吃顿便饭行了。”马雪谨说,“要是巴克提在就好了,可以宰官二代一刀。”
“没事没事,我来结帐”,杜宇正愁着怎么花出去一点点那些个意外之财呢,在官场上,这叫做“散财”,好像赌场上也有这么一说。
三人在中间便当店里坐定,随意点了些饭菜,只图个方便,并没讲什么档次。
杜宇也不瞒两位姐妹,告诉她们,纳兰依德分到招待办了,马雪谨只能分到环卫处。
纳兰依德娇滴滴的说:“谢谢,我又没找你,还能分到区招待办,天天为领导服务啊!”
“我只是起了一个引见的作用,关键是你自己优秀”,杜宇说。
“那你引见我没?”马雪谨问。
“当然也引见了,把你的基本情况和档案一并送过去的……”说完这一句,杜宇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傻,自己说出了这么弱智的话儿。
马雪谨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
因为这说明,自己在和纳兰依德一块被选的时候,人家被选中了,而自己被淘汰了。
女人的嫉妒心当然暴涨。
马雪谨立马把脸转了过去,吃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杜宇心里一阵阵懊恼,但说出去的话已是覆水难收。
纳兰依德去招待办绝对是一个伯乐再世的决定。
此刻纳兰依德就展示了她出色的社交能力,纳兰依德沉默了半天,脸色变得阴沉,突然冷冷地说,“唉!这工作有什么好,一定是图我在部队的文工团干过,等那些肥胖似猪的贪官污吏们酒醉如泥的时候,给他们声色权马。”
杜宇越发地闷了,自己在那尴尬的位子上,费了多少劲儿,才把这事儿办成,结果不但没讨着好,还把两位美女得罪一干净!
“修成玉颜色,卖于帝王家”,纳兰依德轻轻地,坐在桌子前,双目呆滞地盯着餐具。
杜宇就更是心里堵得慌了,心里嘀咕:啊,连古诗都上了!还是闺怨体。难道自己给他们办了坏事儿?
就是马雪谨,自己没把她办出园林环卫,也拖了王老主任的面子,跟环卫处的领导打了招呼绝对不让她亏着,一定给她弄一份好差事儿,可结果呢,却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临散场的时候,纳兰依德对杜宇说,“谢谢你替我们操心,其实我们难受不是针对你,是因为女人的一生不管怎么拼挣,始终逃不过是泪做的命运。”
这下杜宇更是惊了,这可好,古诗刚吟院,又转行搞哲学了。杜宇明白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儿是正事儿。人家会说你好。
不收人钱财,主动替人办事儿,多半不落什么好名声,都是孽债!!
可是,此刻杜宇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帮助别人,给他钱的,再不会记他的恩德。而纳兰依德和马雪谨却是可以记住他一生的人。他们的生命和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甚至最后血肉模糊,分也分不清,扯也扯不断。
彭德良破天荒地第一次选择不坐飞机出差,连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都感觉惊讶了。这市长大人是怎么了,难道说听到机票涨价,居然开始节能减排,坐起火车来了。
可是当下属的谁敢多问领导的事儿,难道主任想学小秘书。当然不,他自然知道在市政府沉默是金。
彭德良坐火车,自然吾兰古丽得坐火车,吾兰古丽并没什么意见,可是王老主任的意见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