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车队里虽只有一个主子,可平吃的用的装了足足十二架马车。赶马、护车、随行加一块少说得有小四十人。
这么一辆辆错车而行,得等到什么时候?
&ldo;他们停半道做什么?&rdo;开口问话的仍是墨雨。
&ldo;说是初到京城,平生未见如此巍峨雄壮的城墙,要好好瞻仰。&rdo;已经打听过,刘管事话里话外都透着有幸得身在皇城根下的骄傲,也带着对穷乡僻壤地土包子的蔑视。
&ldo;哪来的乡巴佬?&rdo;墨雨嗤笑。
&ldo;叫他们把道让开。&rdo;
理由无趣,元小公子瞬间失了兴致,心中更添几分怒意。墨雨立刻放下帘子,挡着逆光飞扬的尘土。
&ldo;公子,他们要是不让呢?&rdo;
通共一条路,缓行已是让道后的结果,大道两侧杂草丛生碎石遍地,谁家车马肯轻易过去。
刘管事躬身等待车内请示。
元小公子没好气道:&ldo;本公子的道是谁都敢挡的?只要不伤人,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do;
领了指示,除了主子车内伺侯的墨雨没叫,把其它人都带上,自认人多势众底气十足的别庄刘管事,带着一众家丁上摩拳擦掌上前去交涉。
交涉未果,挽袖动手准备帮忙的刘管事与一干家丁们,才狞笑的道声得罪,没来得及活动手脚,便被打倒在地。
那群看似松散围在马车的仆人不多,可人家出手狠辣,招招直击关节软肋处,相互配合颇有章法。
对着倒地的人,擒拿绑人一气呵成驾轻就熟。
双手被反绑的李管事,听得人有在头上抱怨:
&ldo;轻点轻点,上头吩咐过别伤人。&rdo;
&ldo;是这群人不经事,我他娘的连磨好的刀都没亮出来,更没用力,他们个个都哭天抢地,忒没用!&rdo;
&ldo;别嚎!不就手脱臼,立马给你接上。奶奶的,老子当年右臂被射了个对穿,拨出箭头止了血,左手拎刀跟人拼命,都没你叫的惨。&rdo;
&ldo;屁,谁他娘的当年手指被削断还抹马尿。&rdo;
&ldo;滚,老子那是痛哭的?老子那是哭没有姆指就不能挽强弓杀人。&rdo;
一声呼哨,自道路两旁杂草丛中闪出数十人,领头的嘴里埋怨连连:&ldo;这些人手打架光凭着人多势众,花架子没半点真功夫,除了中间最大那架车没下来人,其它的全在这儿,连个望风去报信的人没留,白埋伏半天。&rdo;
&ldo;行了,都少说两句,等了大半天,吃了多少沙子才等到这一队傻兔子,快过来帮忙捆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