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旦说时迟那时快,长剑掷了出去,嘶鸣一声擦过那暗器,发出几簇眩目的火星。
就在他这掷剑一挡之时,殿堂右使双剑便已到了他的跟前,青旦躲闪不及,被他的一剑刺伤了腹部。
青旦受了重伤,对抗殿堂右使的人物百年落在了青风一个人的身上。青风失去了青旦与之默契的配合,他的灵蛇剑法便失去了优势,且还得时刻提防殿堂右使手中的毒气,他显得疲于应付起来。
那边青林则被七八人围攻,他原本已受了伤,围攻他的十殿阎罗人武力不弱,招招想要置他于死地,身上新伤叠旧伤,无一片好肉。
为分减其他人的阻力,他已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虽然体力衰弱,力竭难支,但平尽全力杀掉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最后他倒在了地上,而这时,突然斜刺里对方一个身影蹿起,一剑刺向他的胸膛,而他已无力避开,任那剑芒刺入他的体内。
“不,青林……”青山哭喊着。
但当时他被围攻,分身无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林被杀。
他怒吼一声,化悲痛为仇恨的力量,将周围的人打得七零八落,不过,却也加剧了他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漓不止。
青风已与殿堂右使僵持了半个时辰,殿堂右使虽然双剑厉害,却因为上次肩膀被黑龙刺了一剑,威力打了折扣,他与青风二人不分胜负,平分秋色。
不过,殿堂右使擅长暗器,青风虽然时有提防,但却不能百密而无一疏,此时,他一个不察,被那殿堂右使暗器刺伤了,加之那暗器有毒,他顿觉体内气血逆流,力气全无,眼见着那殿堂右使的双剑又如流星一般飞来,只好猛提一口气强行运力,迎上了那一剑。
殿堂右使倒有些诧异,不过,赶忙运力。
两剑猛然相交,擦出一串刺眼的火花。
青风刚才力气耗尽抵挡,这时,猛然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上。
殿堂右使“嘿嘿”冷笑一声,随即一剑戳来,青风危在旦夕。
这时青旦一个腾飞过来,那殿堂右使一剑收回,朝他刺来,青旦奋力迎上。
不过,殿堂右使运用了十成力气,那一剑来势汹汹,如千钧之力叠次压来,青旦步步后退,倒退了十来步。
就他在与殿堂右使僵持的时候,突然周围三五把刀剑纷拥着朝他刺来,他哪里避得开,身上顿时成了一个个血窟窿。
当他用最后的力气震开了那殿堂右使的剑时,气绝倒在了地上。
严玉驰眼下独木难支了。
正当数十把刀剑朝他头上罩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只听那人道:“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人一边道,一边一个飞身上来,替严玉驰挡住了那些剑。
“多管闲事,找死!”有人骂道。
“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不自量力!”那人冷笑一声,手中随即撒出一些黑色药粉。
那些人知道是毒粉,赶紧躲避,但那黑色毒烟毒性太烈,不多时,他们便都栽倒在了地上。
殿堂右使见那人毒术了得,自己手下人都死在了那黑衣人手中,已是怒火汹涌,上前一步对上了那黑衣人。
“赶紧带着你的人走。”那黑衣人冲着严玉驰道。
严玉驰感激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探了探青风的鼻息,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侠士,你擅长用毒,请救救我的朋友。”
那人扔了一个黑色药瓶过来,“可解他身上千机毒的毒。”
一等严玉驰带着青风离开,那黑衣人也不与之殿堂右使多纠缠,借着手中毒烟袭向对方之机,旋即抽身离去。
殿堂右使气得牙痒痒,眼前黑烟仍在袅袅。
他突然眉头斜皱,“莫非是她?看来我得好好将此事汇报给太师了。”
天佑殿内,史以鉴听着殿堂右使的汇报,“你说那个黑衣人是南飘离?”
“不错。”殿堂右使点点头,“那黑衣蒙面人的身影与南主颇为相似,又会用毒,且不愿与我多作纠缠,还有,她会解我毒器上千机毒的毒,十有八九便是她。”
“可是南飘离与风宗有着深仇大恨,钰儿的死跟他们有莫大的关联,怎么会与他们搅合在一起?”史以鉴有些疑虑。
“太师,上一次在玉湖庄之战中,她可是莫名奇妙地中途逃走了,导致我们功败垂成。不管她为何与风宗的人勾结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我们是不能再相信她了。”殿堂右使道。
“嗯,你考虑得有道理,南飘离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除了。”史以鉴目光沉了沉。
“太师,那采薇和玉明客栈的几个活口,该怎么处置?”殿堂右使道。
“那个采薇是负责在宫中传递消息,她懂鸟语,与她接头的玉明客栈的人是一个叫做齐声的人,他也懂鸟语,是他将那雪鸽传递的信息捎信带着天一山庄的人。这些人行事极其谨慎,一直未曾露出破绽,所以,那个采薇才能在太师身边潜伏这么久。”见史以鉴在凝思,他又接着道。
“宫中像采薇这样的奸细定然不止一个,你给本太师好好查查,严玉驰逃走了,他在月牙城秘密经营多年,这会应该是奔向他的老巢,沿途绝杀。”史以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