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将她给关在了这里,定是担心她去破坏明日林悦岚迎娶圣女的典礼。她已将自己的包袱都带出来便是要逃离林悦岚的身边,他怎么可以看不到?还这半路杀出来,横生枝节,坏了她的大事!
她由不得诅咒一声,“该死的四长老!固执!迂腐!”
骂了一通,心里的气还是没有消。
光是骂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起身查看了一下外面的玄铁之门,摇了摇,外面被人锁上了,银月剑没办法劈开,再透过七边形的小窗看向底下,却只见下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想伸出手去,被一道强力弹回。
她朝外面喊了喊,“喂,有人吗?救命!”
却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回想在耳畔。
这种感觉与那一次在四长老的书房被困时如出一辙。
“糟了,定是又困在了那什么邪恶的斗转星移阵中,这该死的四长老!”
玄溟子完成了二长老玄真交待的课业任务,伸了伸小懒腰,离开书房去外面活动小身板,正好撞见四长老一脸容光焕发地走了过来。
“四长老,你身上的伤这么快便恢复了?”
“玄溟子,你师父呢?”
“在练功房打坐。”
一阵风吹来,玄溟子闻见四长老身上一股断魂花的香味,醒了醒鼻子,“四长老,你从圣女殿过来?”
“嗯。”四长老点了点头,“将那个古玉瓶完璧归赵。”
玄溟子见四长老今日难得和他多说一句话,又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对着他向着练功室走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看来,四长老今日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喜事了?”
林悦岚从房中失魂落魄地走开后,心情难掩悲痛,他来到了揽月亭,那里摆放着玄一玄二兄弟酿造的几坛胭脂醉。
他解开酒坛,猛灌进了一大口酒,一口酒还不过瘾,他对着酒坛咕隆咕隆地全倒进了自己的嘴中。
他猛咳了几声,又端起另一坛酒,一连灌了三四大坛酒,他才罢手。
那酒劲扑了上来,他有些醉眼迷蒙了,仰面长笑起来。
“哈,芸儿,我终是要失去了你了……”
夜晚将近亥时时分,玄溟子提着一盏灯往至清亭走去。
他与司徒南芸约好了亥时时分在至清亭见面,他已偷来了他师父的令牌,然后打算送她去境灵域的守山,暂时躲避林悦岚。
左等右等,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仍不见了司徒南芸过来,他心里有些焦急起来。
“难道南芸姐姐变卦了?”
他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朝着林悦岚的清照殿而去。
见玄一玄二兄弟恹恹地依靠着大殿门框,玄溟子稚嫩的眉头一皱,“玄一玄二,你们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难不成你们圣王没有回来?”
“圣王和司徒姑娘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都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玄一不解地摇头道。
“啊?怎么会这样?”玄溟子有些惊讶,“难道他们吵架了?”
“吵架?“玄一有些懵,“他们不会吵架吧?”
“不过,我当时倒看见圣王脸色有些不好的样子,难不成他们真的吵架了?”玄二骚了搔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