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岚和司徒南芸从白木姚的房中出来,便又去见了司徒瀚。
司徒瀚的伤势好了很多,但因为当时伤势太重,尤其是他的腰骨碎裂,短时间内还不能复原,如今只得躺在床上,好在有司徒南珠和司徒南达两姐弟在悉心照看着。
看着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如今又重伤在床的司徒瀚,司徒南芸心中一阵难受。
“爹。”她快步走上前去,伏在了司徒瀚的怀中。
“芸儿,瞧你,慢点。”林悦岚在后面打趣道。
“芸儿,你平安回来,为父很高兴,只可惜身子还没好,不能第一时间去瞧你。”司徒瀚粗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满眼里都是疼惜与慈爱。
然后,将视线落在她大大凸起的肚子上,神色很是高兴,“看来,为父不久便要做外公喽。”
“嗯,现在八个月了,再过两个月,便可以生了,您呀,就等着抱外孙好了。”司徒南芸笑道。
父女阔别已久,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司徒瀚差点把林悦岚给忘记了。
林悦岚知道他老丈人定是恼着他的不辞而别,又一去半年,害得他女儿芸儿身怀六甲之时还得千里迢迢去寻他,因而将他晾在了一旁。
他脸上带着笑意,耐心地等着司徒瀚和他叙话。
父女俩说了好一会话之后,司徒瀚才将眸光看向立在一旁的林悦岚。
“悦岚哪,我这个做岳父的也真是不称职,你们夫妇二人成亲后,我都没备一份礼物给你二人,如今,你们一回来,芸儿也都快要做母亲了,岳父现在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真是惭愧啊。”
“岳父,等您身子好了,再给我们夫妻准备也不迟。”林悦岚笑笑,只装作不知他话里的埋汰,他和司徒南芸成婚的消息是先斩后奏,在落霞山庄又待了一个月,都没有回来见见他。
“司徒叔父,到时,您准备的可不是一份大礼,而是双份的哦。”朱弄玉挤着眼睛道。
“好好,理所应当,双份大礼少不了。”司徒瀚乐呵呵地道。
“爹,您身子还未恢复,就少操心这些事了,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把身子养好才是要紧。”司徒南芸觑着他道。
说着便把了司徒瀚的脉,随即,又掏出银针给他扎了几针,“扎了银针,可以加速爹的身体康复,这几天,我会每日给爹扎几针,这样您就能早日康复,早日下床了。”
看着司徒南芸一手行云流水一般的施针之术,严玉驰夸赞道:“芸儿不但会解毒,这银针之术也是炉火纯青啊。”
“殿下,过奖了,好久不曾施用银针了,都有些生疏了。”司徒南芸道。
几人笑着叙了一会话,从司徒瀚的房中出来之时,后面一直未与她说话的司徒南珠突然叫住了她,“谢谢你为爹爹施针。”
“这个无须言谢,他也是我的爹爹。”司徒南芸淡笑。
司徒南珠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却又止住了。
“还有其他的事?”司徒南芸询问,“没事,我要去看其他人了。”
“呃……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说声抱歉。”司徒南珠道。
“爹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你和达儿再旁边照顾,辛苦了。”司徒南芸倒是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微微怔了一会,才道。
“那你可会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司徒南珠紧跟着问。
“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我从来没将以前的那些事放在心上,也一直拿你和达儿当作自己的亲人。”司徒南芸笑着看向她。
“南芸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和南珠姐姐吗?”这时,司徒南达探出身子问。
如今他已是一个偏偏小少年了,脸上已现出三分司徒瀚年轻时候的容貌。在逍遥林里的这一段时间,跟着他爹司徒瀚长了不少见识,褪掉了司徒南芸最初见到的傲慢无礼公子哥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