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听了很多,她喜欢听故事,四处游历,她对人生也有自己的见地。在她看来,寻野这个人,能吃苦,也很老成,寻岚也是,勤勤恳恳的一个小姑娘。兄妹俩打从孤儿院出来,就没想过别的,只想凭借自己一双手,给自己一个家。日子这么过下去,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夏青不是善人,但她不会为难善良的人。“你只要好好做事,我保证你们兄妹俩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在京城有一个家。还有寻岚,让她好好学习,过几年考个会计证出来,我可以直接安排她去夏氏上班。”
她说的这些寻野想都不敢想,夏青不是在画大饼,她拿出了极大的诚意。寻野这是第一次有死心塌地跟着一个人的想法。再往前堆起了一个篝火,是为了翻译部团建准备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围着篝火坐成一圈,旁边还摆了几张塑料圆桌,上面摆满了食物。夏青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刚坐下,就有人给她递了一串烤大虾。“部长,尝尝,我烤的。”
夏青没有拒绝,她刚才单方面虐人,消耗了不少体力。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别人烤,她就在旁边吃,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没多久,白映溪过来,拎着两箱酒水。“部长,给!”
她递给夏青一罐啤酒。夏青接过:“谢谢。”
白映溪分完酒水,去烧烤架那边帮忙。又过了一会儿,乔熠城跟一助也来了,这让所有人又惊又喜又害怕。他毫不意外地坐到了夏青右边。看夏青吃得正在兴头上,他问:“你干什么去了?”
夏青没有隐瞒,随口道:“刚跟人打了一架。”
乔熠城挑眉,“赢了还是输了?”
夏青:“当然是赢了。”
乔熠城:“这么厉害?”
夏青咬了一口鱿鱼,“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实力。”
乔熠城淡淡喝着啤酒,“回来跟我比一下。”
夏青求之不得,一直都听说乔熠城从小就学了各种格斗术,她一直都想跟他比画比画。两人聊得火热,旁边人都插不上话,也没人敢打扰他们。火光照着每一个人,咸咸的海风吹在每个人身上。酒过三巡,有做游戏的,有表演节目的,不知道是谁提议,让夏青唱歌。夏青正跟乔熠城讨论打架的方法,闻言也并不扭扭捏捏。“可以啊。”
她大大方方,音响话筒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她选了一首抒情的英文歌,TheBrownieBand的《dontyou》。没有过多技巧,爵士风的乐曲和海边相得益彰。夏青的声线跟她这个人不一样,温温柔柔,随和简单。她并不扭捏,这点很讨喜。她甚至夏青还会拿着话筒跟别人互动。离她最近的乔熠城,能清楚看见她的笑容有多亲切。一曲结束,所有人连夸带捧,让她再来一个。夏青笑笑,打趣道:“合着我来这儿开演唱会来了?再听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乔总来一个!”
有人起哄,夏青第一个附和,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喊:“乔熠城来一个!”
就她一个人敢叫乔熠城大名,也就她叫乔熠城不会生气。白映溪正在弄烧烤的东西,听见这声乔熠城,手里的夹子不突然掉在了地上。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齐齐喊着:“乔总!来一个!”
乔熠城慢条斯理喝完啤酒罐里最后一口酒,看着起哄最来劲的夏青,“你跟我一起。”
他下水也得把夏青拖下水。夏青爽快答应,唱个歌嘛,又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两人选了一首孙燕姿的《遇见》。乔熠城的声音跟想象中一样,低沉,唱歌也十分好听,不需要过多技巧,就能让听的人如痴如醉。“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唱到副歌,两人对视,夏青眉眼带着狭促的笑,她听见乔熠城唱歌了。乔熠城面无表情,视线越过她,落在外圈,在烧烤架忙碌的白映溪。当白映溪也看向他的时候,乔熠城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但所有人,包括夏青,都以为他是笑给自己的。闹完夏青,闹完乔熠城,大家又开始闹别人,连一助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还上去跳了个舞。后来夏青叫人把巴卫接过来,她跟乔熠城中途偷偷溜走,牵着巴卫在海边散步。海风一吹,醉意朦胧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乔先生,歌唱得不错啊。”
她赤着脚,一手拎着鞋,另一只手拎着一罐啤酒。走在前面,听见乔熠城的声音说:“少喝点儿,掉海里没人救你。”
夏青转身,和他面对面倒退着走。“你给别的女孩子唱过歌吗?”
她问。乔熠城:“没有,再说这也不算唱给谁吧?”
说着两人走到前面的卫生间,乔熠城把巴卫交给夏青:“我上个厕所。”
海边的厕所不分男女,谁用谁上,乔熠城开闸放水以后出来。打开门,夏青赫然站在门口。“怎么。。。。。”话还没说完,自己直接被夏青推了回去,夏青还锁上了门。都是成年人,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狭隘的空间里,夏青紧紧贴着乔熠城,乔熠城背后是退无可退的墙。“巴卫呢?”
乔熠城开口第一句,夏青就觉得好无趣。“嘘~不用担心,它早就走累了,趴在外面睡觉呢。”
乔熠城这才开始审视她的脸,她本就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有意放松,一颦一笑都带着撩人的意味。“乔熠城,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用气声说,语气带着玩味。炙热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乔熠城面不改色,却清楚感觉到身体某处变得僵硬。“你确定要在这儿?”
他仍在用理智说服夏青,也说服自己。话落,夏青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不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夏青不喝多也是为所欲为,喝多了就更为所欲为。乔熠城怎么会任她骑在自己头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啊~”半个小时内,海边厕所里不断传出女人的喘叫声。而巴卫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