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使用狼铣萧亦也是想过的,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用狼铣,因为这个时候狼铣相对于战场已经是颇为笨重,狼铣长度太长,无法背负,且持用困难,若是想使用则必须招人专为狼铣兵。
戚帅使用狼铣主要是为克制倭寇,倭刀比明刀长,作战时明军常常被其所伤却碰不到倭寇,戚帅于是便制作了狼铣用以克制,戚刀也是如此。
萧亦现在需要的不是狼铣的超长度克制,自己只需弄一种新式的长铁钩,可以用以将敌军紧紧的勾过来便可满足自己所需,至于杀伤敌军就要让长枪手和刀牌手来做。
所以这几日萧亦除了处理日常闲杂的事务以外剩下的时间就在研究铁钩的图纸,这长铁钩的图纸萧亦准备自己去画。
这些日子萧亦的想法也有些转变,既然戚帅可以发明狼铣,那么自己为何就不能去尝试发明一种新式的铁钩呢。
一日夜晚,官厅外、堡外处处人家皆是灯火俱灭,人畜安睡,唯有墩卫之上、城墙之上值守的将士们仍是挺直了身姿,在兢兢业业的守着这一份安宁。
这是一日之中最为宁静之时,知了的鸣叫交融着微风轻拂树叶,更加显得寂静、安宁。
卧房内,仍是红烛招展,灯火通明,萧亦打着哈欠拿着毛笔坐在凳子上,桌上满是纸团和草纸,下面立着一些形状不一的铁钩,这些都是半成品。
后面一双纤纤玉手温柔的为萧亦披上大衣,萧亦握住后面那人儿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抚。
“夫君还不歇息?”黄娥担忧的话终是说出,这些日萧亦整日如此,到处去拿图纸又到匠户那里询问,到处找铁钩,黄娥看的心急。
最主要的是萧亦不让其他匠户帮忙,曾腊、齐老,仲阳等人萧亦一个都没叫,就连打制都要自己来,一门心思要自己制作出来,想到这里黄娥轻轻的叹了口气。
忽然萧亦身子一颤,黄娥急忙上前询问,却见萧亦招了招手,拿起一幅图纸,左看右看,忽然哈哈大笑。
“妹子快来,看看!如何?就是这个!”萧亦招手示意黄娥过来,献宝似的将手中一副画的乱七八糟的图纸递给黄娥,脸上挂着多日不见的笑容。
黄娥笑了笑却没去接图纸,只是依偎在萧亦的胸膛里,“夫君觉得好,那便是好,我也看不懂。”
“哈哈哈。”萧亦哈哈大笑,连夜赶出了新的简明图纸。
第二日一大早便去工房将图纸交给齐老三人,说是要和那次打制盾牌一样,让齐老几人亲自打制,且这次自己也要一同加入打制。
齐老几个听了觉得事关重大,萧亦走后便召集其他的匠头,将打制器械盔甲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四人就开始合力按照图纸打制。
这些日子萧亦整日都在工房,就连卧房都很少回去,经常是弄的灰头土脸,齐老三人看的也是啧啧称奇,现在看来萧亦这样的上官不是不常见,而是绝无仅有。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上官能和匠户一起吃住在工房,一同打制武器的。
三日后,工房内传出萧亦的哈哈大笑,终于打制完成,萧亦欣喜无比,立刻召集所有将官和兵士当日就集结在训练场。
大家都不知道萧亦到底在干什么,这些日子整日在工房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但是萧亦也不和他们说缘由,看来今日是到了揭晓的时候了。
大家都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让萧亦如此兴奋。
史路几人站在前面,只见齐老拿着一个造型特异的铁钩登上台子交到萧亦手中。
只见这副铁钩约一战兵半身略长,表面精光闪闪,就是用那土家沟赭石矿的精铁打制,十分坚硬。
钩身与一般铁钩不同,略直,直干有两处稍弯的偏钩,但是与最前部分呈月牙弯状的勾子相比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表面满是细小尖刺,最前部分却无任何尖刺,光滑平顺,这便是这钩子的外观了。
萧亦手举铁钩,大声问道:“这铁钩,有何不同?”
台下诸人皆是仔细观看,石刚吼道:“太直!难以勾人!”